萧毓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皮酸痛,整个人像散架了一样使不上力气。

我是死了吗?死了还能感觉到疼?也太惨了!

萧毓眼前一片漆黑。嗓子像有团火在烧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已经高烧一夜了。

萧毓张开嘴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水。”声音沙哑的哪里听得出来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

黑暗中没有人应答。萧毓以为根本没有人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拿着一个盛满水的白玉色杯子出现在她眼前,一点声音都没有。

管不了那么多,萧毓动了动手指,指头尖都是疼的,这一动扯着浑身哪哪都跟着疼。她颤颤巍巍地抬手接过水杯,水从杯子里溢出来滴在黑色的被子上晕开一片。那只苍白的手从她的脖颈下伸过去握住她另一边瘦弱的肩膀,迅速且平稳地把她扶了起来。速度快到萧毓还来不及躲闪。

嗓子的灼烧感实在难耐,萧毓咕咚就是一大口。人倒霉起来可真是喝口水都能呛死。这样的后果就是身前被子彻底湿透了,喝到嘴里的水都被她吐了出去。

实在太苦了。

萧毓侧过头看见眼前黑斗篷帽子的边沿。那张布满疤痕恐怖的脸立刻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吓的她一瞬间从刚才的迷糊中清醒过来,松开手里的水杯往后退。大雨里奔跑的窒息感重新袭来,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着之前的画面。

黑斗篷眼疾手快地在杯子脱手的一瞬间接住了它,又伸手递向萧毓:“药。”

这人说话速度极慢,比那只叫闪电的树懒快不了多少,可惜了那么好听的声音。

见萧毓依旧在不停的往床的另一边挪,黑斗篷伸手从床边抽屉里拿出一块会发光的石头。

借着光亮,萧毓看见一个大大的黑帽子下惨白的下颚,白的就像电影里的吸血鬼,但没有尖牙,并且她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黑斗篷并不是之前那个满脸是疤的黑斗篷。虽然高度差不到但现在她面前这个黑斗篷块头明显小很多,以至于斗篷的大帽子可以完全遮住他大半张脸。

这个人怕不是有什么病?贫血之类的!

“公主……请喝水。”说着黑斗篷改成双手端着杯子,恭敬地又向萧毓递了递,经刚才萧毓那么一折腾就剩下半杯了。

萧毓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面退无可退,只能蜷缩着惊恐地摇头。

这是药。电视里可不是这样演的,有的是无色无味的毒药,怎么到她就成苦的了,而且也太苦了。嗓子处那把火还在烧,又干又疼。

“是治疗的药。”黑斗篷大概也猜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才解释道。

治疗的药?萧毓将信将疑。

反正也退无可退了,即便是毒药也罢了,萧毓接过水杯禁着鼻子灌了下去,苦的她表情像吃了酸柠檬,恨不得把整张脸都皱到一起。

萧毓嘴里还残留着苦味。嗓子竟然奇迹般地舒服了很多。

萧毓也没想到竟然真不是毒药,又转念一想,她昏迷时候不下手,等她醒了再递碗毒药,也是没有这个必要。

但她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用沙哑的声音问到:“你是谁?这是哪?”

“公主,这里是你故乡雨夜城,我是雨啼石的长石夜雨川。”黑斗篷恭敬地微微低着头,双手合十在额间。

“什么公主?夜雨城?什么石?”雨夜城?有这个城市吗?什么石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冒出个公主?虽然语言是通的,但是萧毓依然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离谱的想法,难不成……她穿越了?

“镜子,镜子,给我镜子。”

夜雨川回手拿起床头的镜子递了过去,萧毓迅速的几乎是抢过来的。

镜子里萧毓的脸也惨白惨白的,浅金发披散着款的快成鸟窝了,眼圈通红,碧蓝色的瞳孔却依然清澈的像湖泊一般…这是她的脸没错呀,她妈妈美是美的但一点都不像混血,但是萧毓却隔代继承了外公蓝色的瞳孔。头发是假期染的烟灰,愣是退成了稍浅的金色。

萧毓一脸懵,所以她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可她还是她,那公主又是个啥?

夜雨川见她对着镜子发呆:“你是公主,冷痕带回来的就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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