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烟摇头。夜晰雾扬起手再一鞭子下去，斗篷上又一道湿痕。
“跟了我就是这样的结果，你后不后悔都改变不了。”夜晰雾站起来，仰着下颚趾高气昂地自上而下看着冷烟：“你是我的影子，就要有我的样子，包括我的伤疤、痛苦和尊贵。”说完她突然大笑起来，听着却是那么悲凉，越听越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这边风无度迈进暗室，床上的女子依旧穿着红衣背对着门口侧卧着，地上依旧一地碎片。
风无度安静地来到床边，刚要蹲下去捡地上的碎片，突然瞥见红衣女子脚底的血口子。立马双手捧起她洁白纤细的脚掌，那模样像是捧着个上古的青花瓷器，小心翼翼的生怕有闪失。
红衣女子感觉到脚掌的触感，下意识地想抽回来，脚腕却被死死地攥着。
“我…我…”风无度看着女子脚底的伤口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去取药。”说着又小心翼翼的把女子的脚放回到床上。叮嘱了句：“不要动，我马上回来。”
红衣女子看着风无度慌张地跑了出去，起身赤裸着双脚下了床。莲步清起，红绸烫金的裙摆拖到地上，脚板踩着散落的碎片，碎片锋利的陷进她的脚底，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个血印子。
女子缓缓俯下身，捡起一块碎片攥在手中，鲜血从她的手中滴落下来。恰好此时取药回来的风无度火急火燎地进了门，见此情景愣在了门口。
“你…”风无度冲上去，一把将女子抱起，踩着满地碎片迅速回到床边，清欢地将女子放回到床上。
风无度握着女子的手腕，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直到沾着血的碎片从她手心划落到雪白的兽皮，被风无度迅速拍了下去，还是染了一点红色。
“你放心，这是雨川给的药，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的。”风无度掏出药瓶，轻托着女子的手，颤抖着把药粉撒在伤口上，重复道：“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随后跪在地上捧起红衣女子的脚，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撒在伤口上，凑上去，轻轻的一个吻落在脚背上。
风无度站起身，随手拽下插进膝盖肉皮里的碎片道：“明日我给你换一个石头餐盘。”
“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一身皮囊？”红衣女子看着蹲在床边收拾碎片的风无度，又看向这满屋子精致逼真的人偶。
风无度继续收拾着碎片道：“不。”
“放我走吧。”
风无度淡淡地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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