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了。”萧扬并不想进行过多的详细解释,太麻烦,打打哈欠,走近拍拍光,和善笑道,“放心,他已经变乖了。”

摇摇头:“不对,应该说,他懂得什么时候该凶了。”

“也不对。”萧扬再次摇头否决,而后肯定道,“是我会告诉他,什么时候该去杀人。”

“......”齐月抱着脑袋蹲下,靠她的小脑袋瓜子完全接受不来,离谱,这太离谱了!

“疯了,你一定是疯了,虽然你本来就一直是疯的!”她碎碎念,“疯了,疯了。”

这算什么,疯子与变态间的心有灵犀吗?

啊,还真是个好组合,一个疯子,一个杀人变态!

简直绝配!

萧扬摇摇头,心道跟齐月这种小丫头是聊不来了,一手拍在温纯肩膀上:“温领队,你应该能理解吧,实不相瞒,他将是解决第七主宰的重要武器。”

说着萧扬自嘲一笑:“我在说啥呢,不是武器,是伙伴。介绍下——他叫做光,光明的光。

“嗯...你别看个头挺大,其实还是个宝宝,滥杀无辜也正是因为懵懂,所以需要教他正确的知识。”

“理...解,理解。”听萧扬说的头头是道,温纯就算不是很理解,也只能笑笑赞同。

在昨晚,温纯已经得知潘佳怡死于光之手,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之手。

是花街护卫队告诉她的,在护卫队顺道送昏迷的齐月回来时。

护卫队们公布死亡消息时的神情、语气都无比平淡。温纯听到后同样也面无表情,只点了个头表示收到。

死一个人,在青水城,几乎和死了一条狗一样,没什么区别。

不会有人去在意,更不会有人举行葬礼——如果你生前人缘好的话,可能会有几个朋友念着你,悄悄给你做个墓,时不时上柱香,烧点纸。

但潘佳怡大概不会有这种朋友,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这么认为。

然而,素来性格不合的温纯,却还是在今早外出时,给她做个了石头墓碑,默哀了一眼——比起潘佳怡,她觉得自己才是可悲。

从护卫队手中接过潘佳怡的遗物,那本红翼鸟撰述后,温纯就在想。

潘佳怡错了吗?并没有——她不想,或者是不敢反抗规则,所以她只是在第七主宰定制的规则下,努力向上。哪怕这是个错误的规则。

她其实不在乎什么规则,她只是想爬得更高——如果是正确的规则,就是正当手段,反之亦然。

倒是自己,温纯觉得可悲、可笑。

一方面痛恨着这个规则,一方面却又遵守着这个规则——她实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何为本心?

“妹妹...”温纯忽然握住脖间半枚翡翠吊坠,喃喃低语,“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要为了妹妹而活下去...”

“嗯?”温纯声音实在太低,挨得近的萧扬也没听清,讷讷问道,“说什么呢?领队。”

“没、没什么。”温纯回神,松开手,淡笑岔开话题,“你说要教他,打算怎么教?”

问及这个,萧扬不禁扶额,为难道:“本想让青...黑龙教他,但那货显然不行,要是有个专业的老师就好了。”

经过一夜验证,萧扬确认了——青龙打架或许还行,但显然一点不适合教人。

光跟着他学了一整晚,没改掉“嘻嘻嘻”的怪笑不谈,最后连自己一个字的名字都还念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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