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把夫人请来吧。”白生对水姬说。
“不不不不不!”李当先连忙摆手阻止了正要起身的水姬。
狗急了能跳墙这句话太有道理了,刚才自己还不能动呢,这一急居然都会摆手啦!
摆过手后才知道……太疼。
这俩口子更懵了,将军被打成这样却躲到了自己房中,医匠不让找,夫人不许叫,一连串的怪事。
这对男人没男人样,女人没女人样的夫妇终于不说话了,坐在李当先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李当先也在看着他们,但脑袋里却在想着对策,怎么才能逃过这看似无解的一劫。
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想法,能不能成,那就得看天命了。
“嗯……”李当先看了看眼前这二位,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等着自己说话呢。
“嗯……这个……”李当先确实还没想好一个合适的开头,吕布这个身份不能装下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露馅,与其被揭穿不如主动认帐。
冤啊,自己本来就应该是吕布的,都怪这个破系统!
发牢骚没用,还是想想怎么开口吧。
直接说自己不是吕布,以面前这俩货这个傻样,未必能信,如果真要是信了,会不会把自己抓了交给吕布?
一咬牙,一闭眼。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快点,爱咋咋地吧。
先探探他们对吕布是何印象。
“嗯……”李当先把脸转向水姬,这家伙傻傻的更容易说实话吧?
“你对……吕奉先此人如何看?”这句话李当先是斟酌过的,先让他们对自己的问话语气感到奇怪,继而生疑,然后再告知他们真相。
慢慢带入,别把他们突然惊着了给自己来个直接扭送。
“将军这是何意?将军收留之恩,我夫妇二人此生难报,怎可妄议将军?”
真特么虚伪,自己小姨子让欺负了一点怨言也没有?
李当先又骂起自己来,屁话,人家以为你是吕布呢,有怨言敢说吗?
还是直接讲故事吧,刚编的,还热乎着呢。
“吕奉先与水娘有过……你们明白吧?当时其实就是骗水娘的,他就没打算纳水娘为妾。”
这句话一出,对面的俩人更傻了,吕奉先不就是你吗?骗水娘这事也和她姐姐姐夫说?
水姬眼睛都瞪大了,还咽了一下口水。
这一点李当先纯粹是瞎话,算是给吕布造了个大谣。
他有吕布的记忆当然是知道真相的,当初吕布对水娘欲行无礼时,水娘是不情愿的,吕布情急之下答应事成之后纳她为妾才得了手。
“严夫人对纳水娘是赞同的,但吕奉先是死活不肯啊!”李当先又说,接着观察二人的表情波动。
“啊!”水姬叫出了声,可以看出她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凝固了。
都说姐夫没几个好东西,可姐姐有几个不疼亲妹妹的?你吕布再帅得没人样也不能占了便宜后就说话不算话吧?
而且还当头对面地直说,太欺负人了吧?
古人的规矩礼数就是到位,都这种情况了,水姬也只是面部表情上发生了一些变化而已,完全没敢动怒。
李当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将军,你又何必戏弄小人呢?”白生是低下了头说这句话的,也许在他看来,吕布这么说他自己是故意的,是考验?还是显威,要不就是什么地方没做好惹他不高兴了?
“猪!”李当先轻声怒喝,同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天,伤好得够快啊,连大腿都能拍了?
下次拍他俩的,拍自己的疼。
虽然这夫妇二人说话习惯和李当先不同,但猪是骂人或训斥的话他们还是能听懂的,两人再次抬头看着李当先,傻傻的。
“说了这么半天听不出来吗?我不是吕奉先!”李当先这次拍的是白生的大腿。
水姬就算了,人家是女人,拍腿不合适,自己不能像吕布那么随便。
没想到水姬又笑了,对白生说:“将军说他不是将军!”
“嘿嘿……”白生没说什么,干笑了两声。
“我是吕当先,是吕奉先的孪生兄长!”李当先说着又一拍……
没想到白生被自己这句话吓得差点掉到地上,这一拍直接拍到了炕治上,疼啊!
“此……此,此话,当真?”看得出,白生有点信自己说的话了。
序幕完,趁热打铁开始正文,李当先对自己编瞎话的水平向来都是很自信的,更别说这次胡说前已经有了大致的提纲。
那就是,通过诋毁吕布来保全自己。
这么做有点缺德,但没办法,谁让你要杀我呢?我可无意害你,只想活命而已,再说我给你造这些谣连你的毫毛都伤不到。
有了充足的理由后才开始造谣,这也算是人性善良的一种表现,李当先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善人。
吕布这件事的真实全过程是这样的:吕布占了水娘的便宜后,并没食言,确实准备纳水娘为妾的,是严夫人不同意。
严夫人不敢管吕布在外风流,更不敢反对吕布纳妾,但对于吕布纳家里的下人为妾是一百个不愿意,刚好前几天董卓来长安,严夫人左一个义父,右一个国相的把董卓请了出来,强行打消了吕布的念头。
吕布并不像传说中那样言而无信,也许对男人不义这一点仍需商榷,未必准确,但对女人却份外有情。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叫绅士。
吕布对女人的吸引力是无庸置疑的,不仅仅因为他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和俊秀飘逸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对女人的温柔和体贴,这在女性地位极其低下的东汉末年来说显得弥足珍贵。
据说历史上的吕布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家眷的话,完全是可以从下邳之围冲出去的,也不至于被叛徒所害最终缢死白门楼。
所有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无一不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可如今董卓出面反对他纳水娘,让吕布很恼火。
恰巧水姬催着白生不如深浅地来问吕布何时行纳,被没处发火的吕布痛打一顿。
李当先不相信妹妹被欺、夫君被打后水姬就没有一点怨言。
这也就是他编这套瞎话的启发点,制造他们和吕布的矛盾,从而使自己暂离危险。
于是,事实被完全颠倒,吕布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而反对纳水娘的严夫人成了功臣,在反复劝说吕布无效后,悄悄派人通知了吕布的父母,这个时候吕布的父母不知死了多少年了,又被李当先挖出来当道具用了。
因为李当先认为,迁都长安后才跟了吕布的白生夫妇对吕布家中的事情未必知道得那么详细,值得一赌。
谎言的关键部份来了。
接到严夫人的书简后,吕父立刻派了吕布的孪生兄长,也就是自己前来,命吕布即刻将水娘纳入,为吕家延续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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