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兮听着这话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如果易景琛真想她死,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难道自己真误会了这男人?可他刚拿针过来时,那鹰隼的眼神盯着她实在吓人,像索命的厉鬼一般。

几分钟后,顾若兮手上被缠紧了纱布,看着那药水一滴滴滑进身体里,她不敢再挣扎。

她感觉季冲阳也是个变态,她不听话,他就特意使针头扎歪,然后拨出再扎……

“到底怎么回事?”

再次坐下后的易景琛出了声。季冲阳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低声一笑,“小棋子没骗人,若果她只是轻微过敏是不需要打针的。但是显然,她这回不是,我没猜错,她应该是吃了至少一盘海鲜吧?

不过我奇怪,什么时候你会慈悲到对一个棋子这么好了?还给她吃海鲜?”

易景琛眯了下眼,眸色深幽的想到了中午顾若兮埋头吃那菜的样子,“童妈上了一桌菜,但她自己活该。只盯着那盘吃,若不是这会过敏,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几年没吃过海鲜了。”

季冲阳一怔,“一桌菜她就只吃了海鲜?明知道自己对海鲜过敏,偏还吃,你不觉得这事诡异了吗?”

易景琛端着杯子浅抿了一口茶,薄唇阴冷的扬起,“我知道,她特意让自己过敏,无非就是想找买药的借口去和易世荣的人接头。”

“易世荣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不安份,为了达到目的尽是不择手段,还好她现在只是过敏,要是中毒快死,怕他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棋子对他来说本来就可有可无,能替他办好事的,他会重用,但是办不好的,你觉得他会仁慈?”

多年来,来来回回的女人在易景琛身边就像走马观花一样,想尽一切办法接近易景琛。

而易世荣栽培棋子的决心从来只增不减,看得出,他心里有多想打赢这场战。

只可惜,易景琛生性凉薄。对于他送进来的任何棋子视若无睹,就这点几乎也快把他逼疯了。

兴许是真被逼急了,所以这次才出人意外的弄了一个丑女人过来吧。

远处的顾若兮很安静的坐着,药水顺着管子一滴一滴渗进到她身体上时,果然感觉好多了,她看了眼自己挠伤的手臂,眼帘紧紧垂下。

看样子,她全身上下怕是不能再有一块好肉了,如果耀然哥回来看到她这样?会嫌弃她吗,她突然有些自卑。

也不知怎么的,刚瞥着季冲阳安排的佣人过来帮她擦药,见着那女孩丢魂一样的惊愕眼神。她心里很是难受。

“你看看她,那小模样还真是楚楚可怜。”

易景琛顺着季冲阳的视线看过去,见顾若兮一直低垂着头,散落的秀发将她巴掌小脸神色全部遮住。

那单薄的身影在微弱灯光下似有些摇曳,看上去还真是有几分犹见我怜的样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从她替易世荣办事那一刻起,哼,她的人生就和可怜挂不上边了。”

季冲阳笑笑,“也对,不过看她和往常的棋子都不太一样,你还是小心些好,别不小心着她道了。”

易景琛冷嗤一笑。看向季冲阳的眼眸也格外深邃,“你还真是看得起她。”

回到海景公馆时,顾若兮肚子正无声的做着抗议,从下午5点多被他带出去后,到现在快6个小时了,她滴水未进。

身体的虚弱疲惫也让她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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