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罗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那个年轻的傲罗自觉走在最前面,一行人进了那座宅子。
夏洛克并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站在门边仔细地看了眼门锁。
门锁完全断开了,是被人用铁钳砸开的,那把生了锈的铁钳就躺在门边的草丛里。
大门内侧的锁上有个明显的脚印,显然用铁钳砸开门锁的那个人在锁快被砸开的时候为了赶时间还送了这把古老的锁一脚。
是足印而非鞋印。
夏洛克低头用手比对了一下那双足印,他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发现足印恰好是一个半拇指和食指伸开的长度。宽度是他三分之二的食指那么长。
夏洛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比对足迹的时候沾上了些许潮湿的泥土,昨天晚上爱丁堡下了场大雨,镇离爱丁堡不远,这里也许也下雨了。
而布莱克,会不会是逃亡在外时碰上难得的大雨,无处可躲之时看见了这栋老宅才打算进来避一避?
夏洛克站直身子,沿着傲罗们走的那条被杂草遮掩着的小路走进了这栋老宅。
中世纪风格的大门依稀可见原来是白色的,这栋房子的主人原来只是把这里当做暑假避暑的地方,房屋的整体风格都是工业革命时期上流社会最喜欢的田园风格。
夏洛克走上五级台阶便来到了大门前,头顶已经处在了屋檐的遮蔽之下,台阶的两旁是直径约为半米的石柱,周长刚好能让夏洛克这样半大的孩子环抱一圈。
夏洛克的脚边有两个不怎么清晰的脚印,夏洛克蹲下身子再次比划,发现跟刚才的脚印长宽都吻合,但是脚印的朝向和夏洛克面对的方向相反脚印是朝门外走的。
夏洛克扬了扬眉毛,往门里走去。
那些傲罗已经把门打开了。
一进入宅里,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包围住了夏洛克。
夏洛克皱起了眉毛,他不可能在这些魔法部傲罗的眼皮子底下用魔法,他只得从身上穿着的麻瓜牛仔裤口袋里掏出袖珍手电筒。
刺眼的白光割破了一部分黑暗,但仅仅只是一部分。
夏洛克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发现他目前正处在类似于起居室的地方,宅里其实比他想象的要空很多,并没有想象中发霉破败被老鼠咬的千疮百孔的老沙发,只是有很厚的一层灰积在木质的地板上。
他脚下铺着一层厚厚的实木地板,也许它们曾经被擦得闪闪发亮,但现在只有许多无法忽略的虫眼,长短不一的黑色老鼠屎堆在木板缝之中,从这一点就看得出老鼠是这栋老宅现在的主人。
夏洛克撇撇嘴,顺着正对门的楼梯往上照去。
楼梯旁边是现在看来有些可笑的铁艺栏杆,现在已经锈迹斑斑,木质的扶手上却并没有堆满灰尘而是能够反光。
毫无疑问,他在扶手尽头的那快较平的地方发现了一小堆老鼠屎。
看来扶手已经被老鼠当成了滑梯。
那些傲罗们都往楼上去了。
夏洛克往楼上走去,楼梯倒是铺的是大理石,走在上面并不会有咯吱咯吱的那种木质楼梯会发出的声音。
夏洛克的板鞋每走一步就会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他低下头想看的更清楚一些,但楼梯上只有那些傲罗们的鞋印。
这群傻瓜,把痕迹都破坏了。
夏洛克皱眉,尽管这样他还是仔细地想在这群鞋印中找出他之前看到的那个脚印,但当他走到了最后一级台阶上时,也没有再看见之前的脚印。
待他走到了楼上,那些傲罗们谈话的声音更清楚了些。
“要我说,这个姑娘是受到了咒语的袭击。”一个男低音从夏洛克右手边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夏洛克不动声色地往那边走去。
另一个男中音却说:“不,不是的,你看她的手腕。”
“她是用刀子割腕?”一个女声传了出来,从她的语气里可以明显地感觉出她对这姑娘的做法很不认同,“要我说,难道不疼吗?”
“这姑娘是麻瓜?”另一个年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夏洛克认出是那位老傲罗的声音。
“显然易见。前一段时间有个女麻瓜在这村里失踪了。”一道听起来很年轻的男声说。
“不,洛弗,你记错了。”那道女声轻柔却很坚定地说,“是一个住在这村里的女麻瓜失踪了。”
“唐克斯,没必要这么较真,听起来差不多。”洛弗笑嘻嘻地说。
夏洛克扯了扯嘴角,靠在门边继续听着这些傲罗的交谈,同时不断地打量着二楼的摆设。
二楼看得出就是住房,有四间房间,门都是对称地分布在楼梯的左右两边,地上铺着一层毛掉光了的地毯,已经看不出当时的花纹了。墙壁上的壁纸也都脱落的差不多了,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上面甚至有一半的灯泡都不见了,而地上散落着玻璃渣子。
如果有人光脚在这走,难道不会被玻璃渣扎伤?
夏洛克的目光拐进傲罗们目前都聚集在的那间房间内,只看得见十个发着光的魔杖尖,但那些魔杖所指的方向都很分散。
年老的声音又缓缓传了出来:“我们先通知麻瓜警察吧,毕竟死的是个麻瓜。她身上并没有魔杖。”
“也许魔杖是被布莱克拿走了呢?不然他怎么能够召唤骑士公交车。众所周知,布莱克在被关进阿兹卡班之前就已经被没收了魔杖。”那个年轻的声音插嘴,“也许只是个想用麻瓜方式自杀的女巫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把这血样给收集送给医疗研究所了。”那个男低音说,“多亏了斯图尔特先生在前年威森加摩的提议,巫师界建立了一套库。要不然你们得为这姑娘的身份争上一个星期。”
听到自己的姓氏,夏洛克撇撇嘴。谢默斯这一套还不是从麻瓜界学来的,这群家伙还真以为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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