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带着几不可闻的破空声飞向曹不易的眼球,在它即将刺入曹不易瞳孔的那一秒,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似的停住了。
它不再前进一分一毫,却也不曾就此跌落,而是就那么悬在半空之中,静止不动。
曹不易双手紧握着狩猎刀,用力地挡着年轻盗贼的短刀,眼睛却瞪向那根幽暗的毒针,调出灵力将它阻拦着、包裹着,不让它刺伤自己。
曹不易心想,这两个盗贼明显有着丰富的作案经验,这声东击西的招数用得很是熟练。也不知道多少人曾被他们下过毒手。
她一脚踹开那个握着短刀的年轻盗贼,运转灵力,对着那根毒针隔空一挥。
“还给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么爱下毒,自己也尝尝被毒倒的滋味吧!
毒针以来时好几倍的速度倒飞了回去,年长的盗贼心中一慌,立刻想躲开。
可是,毒针的速度太快了!
素日灵敏的他只来得及稍稍偏一下头,就已经被毒针刺中了。
针尾虽然没有针头尖,可是加上曹不易给予的力量,还是轻而易举地刺进了盗贼的右脸。
一眨眼的功夫,毒针穿过盗贼的右脸,又从盗贼的左脸穿出,带着血丝“咻”地一下,射到盗贼身后的石榴树树干之上。
针尾牢牢地扎进树干,针尖微微颤动着。
这个过程太快了,快到盗贼都来不及感觉到疼痛。
直到他的脸因毒素而迅速变黑变肿,他才哀嚎起来。
“疼疼疼,疼死我了……”
盗贼一边跳脚,一边将腰包解下来,在一堆瓶瓶罐罐之中翻找着毒针的解药。
那个年轻盗贼被曹不易踹翻在地之后,手中的刀也跌落在一旁了。
他本想去将刀捡起来,爬起来再与曹不易对战,可他居然见到他家无往而不利的大哥失手了,而且还被反击了……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他的心中顿时慌乱起来。
听着他家大哥一声一声地哀嚎,他心中一叹。
栽了!栽了!
这次真的栽了!
吾命休矣!
想不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这么厉害!
可是,这小子不是早就被他下的迷烟给迷晕了吗?
看来是他错了,他不该轻视这山野人家,不该只是随随便便打听一下就上门来。
他应该像以往踩点那些大户人家一样,将这家人所有的情况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如此,他们大概就不会栽在这里了!
可他却连这家几口人都没有摸清楚,就贸然上门来了。
这家哪里是三口人,明明是四口,不,五口人!
还有那个会变成大金人的怪物呢!
怪物啊……
那么,那个穿羽衣的会不会也是个怪物呢?
是了,要不然,谁会在这三伏天捂一身能热死人的厚重羽衣?
还有这个将他踹翻的白衣小子,他先前明明不在,刚刚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该不会是只鬼吧?
也只有鬼才能毫发无伤地把那刺到眼前的飞针原路返还,送还给他家大哥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更是惊悚了。
死定了,死定了!
这次真的死定了!
又是怪物又是鬼的,他肯定打不过。
年轻盗贼放弃了去捡刀的想法,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等着曹不易纵步过来砍他一刀。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小子下刀利落一点,希望自己死前不要感受到太大的痛苦……
可是年轻盗贼心颤颤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死亡的降临。
他半睁一只眼……
然后猛地睁开了两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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