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灵鹫山落了几场秋雨,山涧烟云袅绕,千鸟飞绝,腾云驾雾,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一位少女撑着油墨纸伞,穿一身剪裁极为简单的白色长裙,手里推着一个行李箱,孑然立在盘山公路旁。油纸伞低垂着遮盖住了少女的大部分脸蛋,只露出莹白的尖尖下巴,和一点绯色的朱唇,那唇色又娇又艳,令人垂涎。

远远的一辆黑色布加迪开了过来,车里的人看见少女幽然的身影屹立雨中,惊愕:“太太,就是她……?和照片差的有点远啊?……”

布加迪稳当当在少女面前停稳,车门拉开,一位衣着讲究、妆容精致的中年妇人,优雅的走下了车,走近了,才看见少女的真容。油纸伞下是一张漂亮到让人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素白脸蛋,白衣黑发的少女清如玉壶冰,高华不可亵渎,连一丝烟火气也不沾。

最惊异的当属那双漠然无情的瞳,也不知是用了美瞳还是变异,竟是银色的,绮丽又美丽,更衬得她如谪仙一般。

妇人的眼底滚过一层惊艳,又夹杂着一丝厌恶,果然是亲生的,这幅好皮囊像极了她冰清玉洁的妹妹,连眼睛里的淡漠都如出一辙。

但那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一败涂地!

妇人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不屑,问:“你就是慕阮?”

慕阮淡淡的说:“是我。”

妇人又用挑剔的目光将慕阮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声音冷漠道:“我是你妈妈的亲姐姐,从血缘关系来说,我是你的小姨,但如今你母亲过世,我按照她的遗愿,收养了你,现在,我是你的养母。这次,我是来接你回慕家的,上车。”

慕阮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又略过她看向她身后的豪车,旋即收起油纸伞,坐上车,随手把油纸伞搭在门上,一手轻轻扶着。

慕琴在她身旁坐下,余光一扫,见女孩拿着伞的手指细腻白嫩,美玉一般,不光是手指,她整个人都白的发光,冰肌玉骨,浑然天成,哪里像是在乡下长大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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