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轩平生从未被别人拒之门外,如今看着面前态度冷淡的女人,惊讶之余只觉得她城府颇深。

竟对自己用欲擒故纵的手段,真够下作。

“你”楚文轩想要说些什么,却蓦然被云清开口打断。

只见云清毫不留恋地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抽离,只留下一个背影,语气冷淡:“兰采,愣着作甚?还不快送皇上出去?”

兰采“诺”了一声便恭恭敬敬地上前,不敢说话惹怒了皇上,只能等着楚文轩动身。

楚文轩心中一阵不忿,幽深的黑眸中冷意似是要将她冰冻三尺,他拂袖离去,还带些怒意。

明明是自己厌恶她,如今却让她弄的像是自己纠缠她一般,欲擒故纵的手段还真是了得。

云清送走楚文轩,看着书桌上厚厚一垒的帐簿,却是不急不慌地剥起了橘子。

兰采送走皇上回来本想为云清点灯磨墨,不料当事人却在吃着橘子发着呆。

她捡走桌子上的橘子皮,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主儿,这些帐簿您不瞧瞧吗?”

云清正忧愁明日要和楚文轩一块儿回将军府,应当如何面对云大将军不漏馅儿,记忆中只依稀记得云大将军十分疼爱原主。

“不急不急,兰采你去拿几盒上好的茶叶,再去御膳房取几瓶好酒,明日带给父亲大人。”

兰采倒是有些意外,随后便扬起喜悦的笑,提着气儿欠了个身,便欢欢喜喜地跑去御书房了。

这原主仗着父亲疼爱,大大咧咧不在意礼节,所以才会落下不孝不敬的口舌。

翌日清晨,兰采就来到云清的床边把她拉扯着起身。

云清揉着惺忪睡眼,掀起眼皮瞧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才泛着白,“天都没亮呢”

将被褥蒙到了头上,愣是又在床上赖到了日上三竿,这才心满意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云清洗漱过后被兰采摁在铜镜前强行装扮,她看着铜镜里这幅陌生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恍惚。

罢了,即来之则安之。

“都怪主儿赖床,都没有时间打扮了。”兰采嘟着嘴,嘴上抱怨,但手上为她绾发的动作依旧轻柔。

在兰采的逼迫下,云清淡淡地描了个眉,发鬓上插着一株牡丹金簪子,低调不失尊贵。

“皇上驾到”

宫门传来一声绵长尖锐的声响,云清刚端起的红枣银耳粥又得放下。

男人一身明晃晃的龙袍还未来得及褪下,显然是刚下了早朝便赶过来了

在龙袍衬托下,楚文轩的冷意和威严又盛了几分。

“臣妾参见皇上。”

云清恭恭敬敬地欠身行礼,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倒是让楚文轩觉得顺眼多了。

“皇后就打扮成这般?”

面前的女子一袭水绿色的翠烟衫,肩披翠水薄轻纱,白皙骨感的锁骨在水纱下若隐若现,虽是简约,却是美的惊天动地。

“不过是回家罢了,朴素些便好。”

云清嘴角带着浅笑,哪有传言中粗鲁的样子,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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