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妃揪着宣展业的衣袖,看向他的双眼全是恐惧。
“皇叔可是误会了,这事或许只是凌从均一人所为,与凌家……”
宣展业话未说完,在对上宣珟的视线后,硬生生地转了话头,“凌家心思不轨、以下犯上,理应受罚。”
宣展业面色难看,“本殿必将禀告父皇,从责而行。”
“太子……”太子妃不可置信地尖叫,然只唤来了宣展业冷冷的一瞥。
凌从念心底一凉,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宣珟,触不及防地和宣珟转过来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强大的威压之下,她却是慌忙地移开了视线,双手几乎要将绣帕揉碎。
宣珟讽刺轻哼,视线从低着头当鸵鸟的卿欢身上略过,转身走出了凉亭。
宣展业从震惊中回过神,深深地看了卿欢一眼,急忙跟上了宣珟。
“太子……”
太子妃想要追上去,奈何一步刚跨出,凌从均的人头不知道为何突然地滚到了她的脚下,若不是她收脚迅速,差点就踩了上去。
这次,凌从念终于没挺住,晕死了过去。
“太子妃。”丫鬟枫儿吓坏了,带着人急急忙忙地扶着太子妃离开,“快,快去请太医。”
卿欢看着宣珟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双眸微敛,深若幽井的一双眼底看不出情绪。
宣珟一走,原本寂静无声的凉亭四周,突然就多出了很多的议论声,话头大多都是对于卿欢。
本就怒火攻心的秦夫人一听这些不堪入耳的话,顿时更加地气愤了,一把甩开宝儿扶住自己的手,气势汹汹地三两步走到卿欢的身边,抬手一巴掌就要往她的脸上打去。
然而,手刚伸到半途中,却是被绿萼轻而易举地给截住。
“夫人这是老了,所以记性不好?”卿欢冷眼看着邢玉燕,“王爷刚刚才说的话,你就给忘了?”
“卿欢,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进入我秦府?有什么脸面嫁给我枫儿?”
“这话,夫人和我说没用。”卿欢轻笑,眼睛迷蒙清淡,看不清真实情绪,“这亲,半年前是你秦府来求的这婚,是皇上圣旨赐下的,现在你来说我不配,夫人怎么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卿欢,你……”
“夫人,这话我只说一遍。”上前两步,站立在邢玉燕的身边,微微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现今的情况,圣旨已下、珟王时刻盯着,我除了进秦府毫无退路,但我跟你保证,等时机到了,我会自请下堂。”
邢玉燕一愣,抬头看着卿欢,“什么意思?”
“就是夫人你想的意思。”卿欢冲着秦夫人莞尔,“这些天为了准备大婚,我没怎么休息好,既然夫人无事,那欢儿就先回去了。“
淡淡地瞥过刑玉燕阴晴不定的脸,卿欢面无表情,“绿萼”
绿萼放开钳制的秦夫人的胳膊,扶着卿欢下了阶梯,“小姐您慢点。”
“你个贱人,给我站住,我……”
秦夫人气势汹汹地开口,然等卿欢真的站住、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突然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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