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封元汐皱眉,低头沉吟了一下,又抬头问道:“原因呢?”

殷无彩挑了挑眉:“怎么,你居然不怀疑是我做的?”

封元汐摆了摆手:“不可能。师父您连护身毒都只是迷药,对一般人又怎么可能下杀手。”

殷无彩看着她,有些执拗地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在江湖中可是有……”

“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情。”封元汐板起脸来,“师父若和我一起,日后的非议还多着呢。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别人怎么说,我可不在乎。”

殷无彩听了封元汐的话,不易察觉的轻笑了一下:“看来我这次来关内,可是能遇到不少有趣的事情了。”

封元汐也冲殷无彩笑了一下,可是马上头疼的感觉又让她表情扭曲了起来,只能抬起两手,一边按摩太阳穴,一边问:“还是说说那些山匪吧,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殷无彩说。

“不知道?”封元汐抬眼。

殷无彩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我们带你回去的时候,恒王派来的兵士正在清理现场。我确信使用的是麻痹的毒药,只会让那些人四肢酸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别说死亡,就连昏迷都不可能。”

殷无彩说着,自己也皱起眉来:“可是那些人……慎诺那边后来打听的消息,当时被我留下的那些失去行动力的人,都倒在地上。我们走后其他人要把他们绑起来,可是很快那些人被绑住的人,全都七孔流血死掉了。”

“听说?”封元汐捕捉到了这个词,“这么说,师尊没有亲自查看过那些死掉的山匪的尸体了?”

殷无彩摇了摇头:“那些尸体被集中拖上了一辆车,由恒王府的人看管。就连萧墨都没有办法说动,让我和慎允他们查看。”

封元汐疑惑,如果这些人是被下了毒,对毒物十分了解的殷无彩,显然是最能查明原因的人。可是恒王的人,似乎另有打算,而这件事,连属于恒王派的萧墨都没有办法了解到内情……

封元汐的头更疼了。之前梦境中不断闪回的各种画面,让她的大脑被打量的信息撑满。一动念,那些强塞的信息就像撑的快破裂的水球一样。

封元汐实在支撑不住,向后仰倒躺回到了枕头上。

殷无彩眉头紧锁,有些担忧:“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样。”

说着,她又要来给封元汐把脉。头痛的感觉几乎蔓延全身,封元汐现在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不行,我还要再睡一下。师父,我家人就劳烦您再照顾……”

话都没说完,封元汐就再次昏睡了过去。

这次一觉无梦,再醒来的时候,是窗外的一阵嘈杂人声。封元汐睁眼,侧耳细听。

“这位夫人,我们已经看在谢家小公子的求情的份上,通融了三天。今天你家姑娘一定要跟我们走一趟。”一个沉闷的男声粗着嗓子说道。

“官爷,不是我们推托。可是小女确实一直在昏迷。这……您就算带她去,也不能问话,您看是不是……”母亲肖氏的声音里透着疲惫,这样的话似乎已经来来回回说了好几次了。

“不行不行,今天不带人回去,我们也没法和知府大人交代。”

这时,殷无彩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入房内:“你这差人也太不晓事。既然是谢家的小子作保,横竖一个还没醒的人,你们带走了又有什么用?那天的事情,我也在场。让我去,岂不比叫一个孩子去更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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