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宋治和林平两人从客房,兜兜转转再回到小王爷的卧榻之侧,屋内的一应人群纷纷围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平安王。
“林郎中,单方可曾开好?本王也好安排人快快为我儿备药,免得我儿再受病痛折磨。”
平安王见林平两手空空,以为是在宋治手中,便向宋治看去,哪想到这师徒二人走时潇洒而去,回来之时也同样潇洒无比。
“王爷稍安,小王爷的病,我徒儿…我已成竹在胸,只是不知王爷想治小王爷这病于一时?还是一世呢?”林平故作高深的问道。
“林郎中哪里的话,像这般恶疾,我儿永不再犯才好!”平安王也猜到了,这病治起来可能有些许蹊跷,才引得林平如此一问,他断然回复。
“那便好。”林平见事态跟着宋治推测的方向走去,不由长出一口闷气,继续道:“既然如此,草民想放着诸位医学前辈的面,请王爷先行饶恕我徒儿对小王爷的不敬之罪。”
“哦?”平安王好奇的问道:“你徒儿应是与我儿第一次见面?如何不敬?”
林平:“自然是之后治病之时,会有些许不敬的举动。”
平安王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原来是治病手段而已,他年岁大,活的久,自然知道有些医生的治病手段,颇为异于常人,而自己儿子这病也来的怪哉,自然不能以常理衡量,自然欣然同意:“治病救人,自然任由林郎中施为,何来敬与不敬之说,你这小徒我看着面善,自然不会怪罪于他。”
“谢王爷。”林平得了平安王的承诺,喜上眉梢,心里更是安定,连忙杵了杵宋治:“这孩子,平时看着聪慧,这时候怎么犯了傻?还不快谢过平安王。”
师傅开口,宋治不得不听,这才不情不愿的向平安王拱了拱手,道了个谢字。
看上去有些许不敬,人群中的李任气不过,刚要借故发作,却被一旁和稀泥的人打断:“许是初次面见王爷天颜,犯了癔症。”
“不错,不错,应是如此。”
之后,屋内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他们这些人精看不出来小王爷患的何病,好不容易有个林大头站了出来,使众人免于责罚,还能在平安王面前混个脸熟,自然向林平发出善意。
林平自然代徒弟拱手致谢。
也就在此时,李任终于跳了出来,怒斥:“呔,你这黄口小儿外加你这老匹夫,说了这么多,病因是何?单方何在?这些都没有,难道只凭你二人这两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小王爷就能从病榻上好转吗?”
“王爷,我看他二人定是虚张声势,欺骗王爷您。”
“这?”平安王其实也有这等疑问,只是看林平信心满满,不好问出而已。
“我当是谁,原来又是你这只野犬跳出来乱吠,说我师傅虚张声势?不知你这只从四品的老狗,可查出病因?写得单方?治得小王爷?”
宋治一看李任跳出来,眼睛就是一亮,张口就开怼,他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嘴毒的人设,在今天给立住。
“你!你!你这黄口小儿!老夫与你拼了!”
李任被骂的面红耳赤,怒火攻心后,跳起脚后,向宋治冲去,却还没走两步,因为血脉逆行的原因,直接昏了过去,直挺挺的拍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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