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等人走后,薛晗才敢起身,走到薛迹身前,有意打趣他,“兄长消失这两日,回来便是陛下的御侍了,不知道除夕那晚,兄长去了哪里?”
薛迹见薛晗面上并无疑惑之色,显然是对他册封之事早已知晓,他这么想着,也问了出来。
薛晗道:“元正那日,我去君后殿中请安,佩兰女史便带着人过去,将陛下册封你为御侍之事晓谕六宫。”他想起那时其他君卿看他的眼神,至今心有余悸,“你可不知,贤君他们听了这消息,只差要当场杀人,还好我命大,能活着回来。”
林顺在一旁忙道:“主子可别说这些话,不吉利。”他又瞥了薛迹一眼,只觉他的命可真是好。那御侍服制和发冠,都由人仔细收好,陛下甚至还赐给了他两名新的宫侍。
薛迹正思索着薛晗说的话,回神时却见他盯着自己瞧,“你在看什么?”
薛晗又上上下下打量薛迹一番,“我总觉得,兄长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薛迹脸色一红,手指紧紧攥着圣旨,“你胡说些什么。”
薛晗认真道:“我也说不上是哪里,只觉得从眼睛到神色,都和之前不同。”
薛迹不想与他继续谈论此事,敷衍几句,便回了自己房里。
四下无人之时,林顺忍不住同薛晗埋怨,“大公子他只是您身边的媵侍,可如今却成了陛下的御侍,您心地纯善,之前不是还有意让他侍寝,可他当时不说,如今又不声不响的爬上了龙榻,奴才真怕以后他得了宠,反而会欺压您一头。”
薛晗不喜他说这些,“兄长只是脾气不好,平常时候待我都没得挑,你莫要说这些。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为陛下侍寝的事,我是不行的。更何况陛下想要什么人,哪里又由别人能做主,为何这事要怪到兄长头上。这后宫里总有人得宠,为何那个人不可以是兄长呢?”
林顺撇了撇嘴,“主子难道忘了那天正君说的话,他临走之时可是再三告诫您,看紧了大公子,谁曾想,连一日不到,就……”
薛晗想到自己父亲,也觉得头痛,只觉得这时候若是他得了消息,定在府中捶胸顿足。薛晗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将未能侍寝之事说给他,不然只怕当夜便不得安稳了。
薛晗搪塞几句,“总之,兄长得宠,我定然也不会吃亏就是了。”
而立政殿,萧璟宿醉刚醒,他揉着眉心,靠坐在床头,神志回笼几分,昨夜的记忆也跟着渐渐清晰,他想起自己抱着长宁说的那些话,对长宁做的那些事,只觉颜面尽失,扶着额又躺了下去。
玉林走了过来,轻声道:“殿下醒了?”
萧璟闷闷不乐,“嗯。”而后又问了一句,“陛下昨夜什么时候离开的?”
玉林道:“昨夜殿下醉了,是陛下在照料,离开时已近子时。”
萧璟现在想到和长宁有关的一切,便想逃避,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向自持身份,何曾说过那样不体面的话,更不必说,昨夜他为了证明自己比薛迹强‖上许多,将她压到榻上,缠着她,取悦她,他摸了摸唇角,似乎还能回想起她受不住之时,手指深深陷进他肩头的肌肤里。
他还偏要用晶莹湿润的唇瓣去吻她的唇,惹得她一阵躲闪,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萧璟想到这里,伸手去触肩头,忍不住“嘶”了一声,原来都是真的。
玉林瞧着他越来越红的脸颊,担忧地问道:“殿下,您没事吧?要不然奴才去请太医来给您看看。”
“不必了。”
玉林提醒道:“册封薛御侍的圣旨已经送到福禧堂。”
萧璟听他提到薛迹,脸上的红潮慢慢消退,“本宫知晓了。”
玉林不解道:“陛下若是真的宠爱薛御侍,为何让他仍居旧处?仅赐了两名宫侍照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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