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有必要跟一个奴婢解释的必要么?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
他抬头看向前方的人,“各位,我先进去跟文若打个招呼。”
“好,好……”
前方的公子哥们忙不迭将路让了出来,待前方人走远,原地仿佛炸开了锅。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为这昔日的富贵花感到惋惜。有人震惊不已开始指指点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未曾想到这传闻竟然是真的,堂堂的宁大小姐消失一年多竟沦落到这般地步。
……
见到徐文若后,宁瑶就立在后头听那两人寒暄。
她乏味地盯着足尖发呆,倏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呼唤声。
“瑶瑶。”
宁瑶正准备回身,身子就猝不及防地受到一股冲力,上半身被人一把抱住。
“瑶瑶,我终于见到你了。”
抱着她的人说话带着哭腔,光听声音她就能将来人辨出。
宁瑶轻拍着来人的脊背,“一年不见,你怎么倒变得爱哭起来。”
作为她最好的手帕交,明玉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那样理性,知书达礼,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失控。
“哪有,”梁明玉收回手臂将宁瑶松开。
“你这丫头终于到了,快别哭了,该高兴的事。”一旁的徐文若出声道。
梁明玉边拭泪边道:“府中有事耽搁了些时辰,来得有些晚了。”
说罢她又重重吸了下鼻子,“文若哥说的对,高兴的事我不能哭。”
话虽这样说着可眼泪却像断了弦的珠子仍是止不住,宁瑶眼眶也渐湿,伸出手帮梁明玉擦泪。
梁明玉看向徐文若身侧眉目清冷的男人,大着胆开口请求道:“陆世子,能不能让我和瑶瑶单独待一会儿。”
陆珩长眉一敛,眸光落在对面的少女身上。此刻她眼尾通红,可他却觉得她眉眼都鲜活起来,眼里似乎也带着期待。
半晌,他抚袖,终于松口:“可以,但要完好地回来,不准出候府也别想其他不该有的。”
宁瑶心下一怔,他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有逃走的想法么。
“哎呀,”徐文若拍了下陆珩的肩膀,适时解围,“行直你干嘛说这些,凶巴巴的别把小姑娘吓到了,两个大活人能跑去哪儿。”
“对,我就是和瑶瑶许久未见,想和她聊聊天。”
陆珩点了点头,终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见状,梁明玉拉起宁瑶的手,“瑶瑶,文若哥园子里养了几只鹦鹉,可有灵性了,我带你去瞧瞧。”
宁瑶由梁明玉将自己带到了徐文若的园子里,鹦鹉被徐文若教得只会说个“你好”,逗弄了两下后两人就觉兴致阑珊。
她们随即牵着手穿过光影层叠的月拱门,来到了美人靠处坐下。
“瑶瑶,”梁明玉握住宁瑶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犹豫道:“你的事我都听我哥说了,这一载多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宁瑶扯出一抹笑容,眼神看向不远处,尽量轻松道:“其实,过来以后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对了,你哥他身子怎么样了?”
“唉,”梁明玉叹了口气,“那日他被陆世子的人抬着送回府,险些把我们吓出病来。还好只是伤了一条腿,郎中说卧床休养几月就好。到底是我哥他自己犯下的错,总该要还的,如今这样已经是万幸了。”
宁瑶点点头,“很欣慰你们能这样想。”
“方才我不是说府里有事被耽搁了,就是我哥,听说我今日要来见你,固执地非要一起来。但他那条腿下地还是个问题,哪儿能让他一起来,我与母亲劝了半天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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