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宝看着大夫将自己僵硬的胳膊拧过来,疼的冷汗直下:“疼疼疼!”
一旁的张三夫人看的心疼极了,与那大夫说道:“陈大夫你轻点。”
“绑了大半日,僵的时间太久了,再得按摩上半个时辰才行。”陈大夫说着,那手劲下去,又疼的张志宝嗷嗷直叫,张大夫人连忙给宝贝儿子擦汗,“再忍忍,至宝你再忍忍。”
陈大夫算是张家的御用大夫,对二少爷自然也尽心,将张志宝被绑在身后大半日的手拧了些后,按摩了一阵,叫人准备药汤,要给他敷药。
这一通下来大半个时辰过去,张志宝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手是能动弹了,火气也是跟着蹭蹭的往上冒。
他是在被管事送回张家的路上醒的,也就是个把时辰之前,醒来时整个人活似被冻僵了一样,动哪儿哪儿疼,就在刚刚,他险些以为自己的手要被陈大夫给弄断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送走了陈大夫,张三夫人满眼都是对儿子的心疼,这几日她都没怎么见着儿子,都是早出晚归,今儿回来却是这幅样子,身上沾了不少伤。
张志宝晃了晃自己依旧发酸的手,沉着脸不吭声,管事说是沈家三小姐的人打晕的他,威胁他带去的那些人帮着卸货,绑了他大半天,最后别家的货都卸了,就剩了张家那几条船,要连夜忙,也不知能不能赶在明早搬完送进城。
“志宝。”张三夫人见儿子走神,担心的很,“你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张老夫人的声音,迈了门槛看到坐在那儿的张志宝,一声乖孙儿,心疼的那劲儿,仿佛这会儿张志宝受了什么重伤。
搀扶着张老夫人进来的张玥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祖母,二哥不是好好的么。”
“好什么,好好的能让沈家三小姐给砸了头,哦哟哟快给奶奶看看,伤着哪里了究竟,陈大夫怎么说的?哎呦这怎么还有淤青啊。”
张老夫人越是提,张志宝心里就越是恼火,他竟然让一个女人给打晕了,还胁迫了他,这简直丢人至极。
“奶奶,我没事!”张志宝显得异常不耐烦,他和那沈黛娇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怎么没事,她沈家与咱们张家也没什么过节,怎么还打人了。”
“都说了我没事。”张志宝正要起身,感觉自己衣兜里不大对劲,伸手一摸,从中摸出一张折叠好好的纸,翻开来一看,脸色更难看了。
张玥灵朝那儿瞥去,想看看是什么,被张志宝直接捏成了团扔在了地上,他霍的起身,朝外头喊了声,一直在外候着的张管事小心翼翼的应声:“二少爷。”
“备马车!”对张志宝而言,眼下更重要的就是铺子的事,都忙乎了这么些天,再怎么样他都不能输。
“哎,这身上还有伤呢,志宝!”张三夫人扶着老太太赶出去,屋里一瞬安静了下来,张玥灵从地上捡起那纸团,打开一看,不由笑了。
在祖母眼里,二哥什么都好,就是他在外仗势欺人,那他也没什么不对,好么,如今遇上了一样恶名在外的,竟被人这般折腾,欠条都写下了。
难怪刚刚他脸色这么差,让个女子整治成这样,说出去多丢人。
想到这儿,张玥灵心里忽然有了主意,用手将那欠条熨了熨,对折后放入怀里,朝着张老太爷的院子走去。
……
云桥镇的码头上彻夜不休,这边城里,李掌柜也是一夜没睡,天不亮就将清点好的货派人送了出去,随后他去过大铺和乔掌柜对了帐,天刚亮,又出了城。
沈家这边,沈黛娇在吃早食时收到了乔叔命人送来的货单,昨日卸下的那些货,全数送出去了。
“小姐,您猜的一点都没错,今早的米家又涨了。”抱冬捧了个小匣子进来,“这是二小姐那儿派人送来的。”
沈黛娇抬了下眼,看到匣子外刻着的雕花,是晋阳城内最贵的银楼专用:“她倒是舍得。”
“大夫人忙着操持二小姐的婚事,听闻是与连家有意。”抱冬将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金镯和一对耳环,做工精致,款式是时下最流行的,价钱自然也不便宜。
沈黛娇拿起镯子在手上试了试:“看来她自己也中意连家。”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送这么个东西过来,怕是有所求。
正想着,屋外就传来了声音,沈黛晴亲自过来了。
“娇娇,你现在可空着?”沈黛晴进门便开了口,倒也没遮掩什么,看到沈黛娇后直接道,“你帮二姐姐一个忙,去一趟齐家问问你表嫂,连家三少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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