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殿中一片寂静,各路大臣都屏息凝神生怕一不小心再触怒龙颜,郭顶与扎昆两人都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等着闵帝发话。
“圣上息怒,您下旨派五皇子北上,派慎衔司着手调查北疆战训被隐瞒一事,朝中大臣还未能尽数掌握情形,圣上大可采纳群臣意见”纳兰诚横跨一步走出了百官队列,俯首向闵帝说着。
“派老五率亲军往北出征是朕亲自下的旨意,如今这旨已经下了,老五也已经出发了,你们也不必出言劝朕”闵帝使劲按了按两侧的穴位不再看满朝的文武,低头又说道,“至于这三万亲军只不过是打了头阵,可有哪位将军率大军请命前往北疆”。
“圣上,如今大泗朝中军队数支,随便拎出来一支,派上个十几万将士定能将北疆那群戎敌给打回老家”,口出豪言的这位黑脸大人是朝中有名的莽汉海宣钟,是东洲的驻军的将军,朝中大臣都私下里唤他做海黑子,这海将军身高七尺有余,面色犹如黑炭,早年间曾在东洲领大泗水军,闵帝初登大统之时,他仍在东洲主持军务,多年来的风吹日晒将他的皮肤晒得健康之色,近几年东洲局势一片大好,闵帝这才将他召回望都。
“虽说我大泗兵力充足,但海将军擅长领水兵怕是不能带兵前往北疆,再者北疆天气比不得东洲四季如春”说话之人乃是闵帝十一弟---容王殿下,闵帝登基之时本就不大,这容王时至如今也未到不惑之年,平时这容王安安静静只是时不时地来早朝点了卯,今日见此朝上争端颇多,一时反驳了海宣钟。
海宣钟和善着脸顺着宣王的话柄推辞说道,“容王殿下说的极是,微臣自知不足所以未敢轻易向圣上请缨,但我大泗良将神兵无数,自然会有将军申请一战”。
“大泗自然是良将无数,倘若此时东洲战危,我陈恒的应远军自然能披挂上阵前往海上作战,只是海将军多年在海上驰骋怕是忘了在陆地上行军打仗的感觉了!”陈恒本是沉稳之人,今日却一改往日姿态,言语中多了些激进,挺身跨步到了大殿正中“圣上,末将陈恒请求带兵前往北疆战场!”。
一番铿锵有力的发言将海宣钟放在了尴尬的地位,他多年来带兵驻守东洲极其善于海上战事,也的确对陆上疆土战争未曾涉及,心里只是想着自己所领兵种不同,没想到却被这陈恒揪住了小辫子,心里一阵懊恼。
陈恒说完,身后的容王又随着他结束的话音站了出来,“陈恒将军有领兵打仗的惊世之才,但如今陈将军还肩负望都城的巡防护城工作,陈将军手下的二十万应远军也是被分开安置,不知如今还能否像当年一般英明神武?”。
“大泗多年来局势安稳,故而才将陈将军召回望都,至于巡防之职也是因为护城的老将军临终前的托付,怎就成了如今不能出征的牵绊了?”纳兰诚又突然踱步来到陈恒和容王的中间,言语间也是极其袒护陈恒。
闵帝听着这些人你一言他一语的脑袋嗡鸣得厉害,手上不停地揉着突突跳动头顶,这头痛之症又比前几日严重了!
殿下王公大臣各执一词,那地板上还趴着两个人,郭顶和扎昆没得到闵帝的命还在地上跪着,郭顶左右瞄了瞄,心里暗暗叫苦,他起个大早来这崇仁殿竟落得个‘罚跪’下场,本就是想光明正大的能接受这个案子,却没料到刑部的大人也这么上赶着要抢过去。
这边郭顶心里喊天骂地那边扎昆也没好气,瘦小的身体已经跪着缩成一团了,旁边的容王殿下偏偏似故意一样是不是就踩到他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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