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郢昌一手抄起小不点一手牵着萧濯的手腕朝帐外走去,刚行至帐外,一旁抱臂而立的乐屏开口道,“我有话跟你说”

赵郢昌点点头,说道,“不着急,稍后再说”

乐屏也不多话只是轻‘嗯’一声,便退到了他身侧。

忽而晚风吹过,萧濯只觉得却没了前几日的寒冷,风中惊起一阵又一阵草木泥土的清新气,她低头看着被赵郢昌紧紧握住的手腕,心里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不远处的硕明铁已经抱了小小一团的硕明铎上了马,只见他勒马而立回头朝这边看来,因为距离不远所以只要顺着他的目光就不难发现,那道眼神一直落在小不点身上。

随着硕明铁的离去,他身后跟随的一队守卫也在同一时刻转头朝赵郢昌他们奔来。

赵郢昌目不转睛的看着尘烟中气势汹汹的硕明守卫,对萧濯说道,“这一路上有没有后悔再回来?”

萧濯被他突然发话惊的一滞,视线连忙从手腕上挪开,而赵郢昌全然没理有顾及她的变化,只眼中刹那间划过一团光亮,目光坚毅的说道,“不过后悔也晚了,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助,愿意帮我吗”。

萧濯慌忙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还喃喃自语说道,“帮你?我能怎么帮你?”

赵郢昌按下了她的手腕,自己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道,“留下来就是帮我。”

听到两人的对话,乐屏清冷的面庞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他掂量一阵随即开口道,“阿清姑娘做不来的事情我可以替你做,掌司让我听你调遣”。

赵郢昌转头看向乐屏,眉毛轻挑朝他抛出一个笑脸,颇有些不见外的语气说到,“既然郭顶不见外,那我自然也不会客气,同样也少不了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正低语间,方才还在百米之外的硕明护卫已经奔至眼前,乐屏侧身一步向前将赵郢昌挡在了身后,而小不点则在赵郢昌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侧的萧濯出神的捋顺着散乱的头发,四个人唯有赵郢昌不见异常。

带队那人开口道,“请吧,族长邀几位到营地一叙”。

还没等他们答应,一群人便抽出刀斧围拥着他们往营地的方向行去。

被武器威胁的乐屏脸上阴沉着,仿佛这夜风再大一些他头顶就会自己蹦出闪电来,良久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该死的硕明铁,也不知道将我的弓究竟藏到了哪里!”

赵郢昌此时才想起来,自己那柄长枪也早就不见了踪影,不仅长枪就连他身上的白银铠甲也不见了。

他心下一沉,忽然想起那铠甲后领上可是缀着他名号,若是硕明铁仔细查看那件衣服,一定会发现他的名字。

可硕明铁不仅没有挑明还放乐屏他们回去,难道仅仅是因为小不点?还是他也在暗中筹谋什么?

先到驻地的硕明铁将硕明铎交给了早在一旁等待的老妇,便直朝自己军帐而去,身后两侧各有一名暗卫跳出身来,紧跟他进了帐中。

只听硕明铁低沉着嗓音说道,“交代你们的另一件事可都打探了?”。

其中一人便是在岗哨处吹哨那人,他开口道,“回族长,打探清楚了,他确实是五皇子”。

硕明铁一拍桌子,心道果然是他,大泗赵姓---五皇子赵郢昌又怎么会有他人敢冒充。

他舒了口气,挥手道,“下去吧”。

他虽然让他们退下,但两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吹哨那人开口道,“族长,我们跟踪那两人回来时,与岗哨巡卫发生了冲突,我们的弟兄死了几个。”

硕明铁紧紧捏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吱做响,“为何会发生冲突,又是与何处的岗哨发生了冲突?”

那人回道,“是新增的岗哨,属下确实不知是何时新增的岗哨,但事出有因并非由我们先挑的争端,属下率领一队暗卫监视大泗那两人,但他们发现了属下等人的位置,于是趁我们不注意将岗哨的巡视人手引到了我们眼前,这样他们才穿过的岗哨”。

那人简单利落的将前因后果叙说一番后,硕明铁面涌黑云却一句话也没说,他恨恨的想起了白日里的事情,几大部族聚集议事,除了与大泗再次交战的事宜还提及到了一件事,就是提议新增几个巡视岗哨加强戒备,硕明铁对于加强守卫巡逻是同意的,但是几个部族的族长明显是针对他,要求新增加的岗哨所在地都位于硕明部驻地附近,当然对于岗哨的巡卫人选也不会有硕明的人马,而是由其他几个大部族中的人轮流驻守。

硕明铁心中明白那几个老狐狸是要派人盯着他,一时间他虽怒火中烧,却只能隐忍着怒火,再三提出要几个族长日后考虑增加岗哨,而他的理由就是大战在即各部人手紧缺,而硕明驻地不远就是硕明铁骑的大营,他有能力保证这一方的安全,于是几个族长在他面前只得同意了。

可硕明铁没想到几个族长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自然料到硕明铁不会同意,不过不同意也不要紧,明面上他们答应硕明铁的建议,暗地里依然是按照原计划设立岗哨,若是硕明铁发现他们设立的岗哨一旦提出异议或者是动手对岗哨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那么他们就有理由对硕明铁骑动手了,以太过桀骜不训或者试图挑起争端来制裁或者夺过在硕明铁手中的统领权,若是硕明铁知道了这件事全无反应,那他们就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对硕明铁的一举一动便都了如指掌了。

硕明铁没想到这几个老狐狸的动作如此之快,当岗哨这件事由暗卫说出时,他一股怒气就要驱使他直奔营外找去算账了,可冷静片刻也就按捺下了自己躁动的魂灵,相比较乐屏利用他的暗卫穿过岗哨,他被北疆几部牵制更令他气恼而又有些束手无策。

说话那人许久也未等到硕明铁开口,故而继续说道,“族长,岗哨的巡卫的太过难缠,属下只好下令将他们尽数灭口,临走时放火毁了痕迹又抛下了平诀的族徽,几个没了的弟兄属下也将他们的尸身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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