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夏居然还有一个龙凤双胎的亲弟弟!
消息传到隔了两条街的阮家绸缎铺后面一座小三进的宅子里,阮秋秋的娘亲王氏险些蹦起来,抹的死白死白的脸簌簌往下掉粉。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阮向城和谢氏有儿子的话,她生的冬儿还怎么继承阮家的产业,他们一家筹谋了那么久结果只是一场空?!
阮秋秋的父亲阮昌盛脸色阴的难看,自然他和王氏想到了一块去。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现在就要到阮府去看看。”王氏晚饭也顾不得吃了,急冲冲地就要往门外赶,她要亲眼去看看这事是真是假。
“蠢妇,还不快站住!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阮昌盛怒吼,拍了一下桌子,他靠着阮父的帮衬经营一家绸缎铺子,比王氏的见识要深一点。
这么火急火燎地跑过去,被人瞧出了心思可就麻烦了。
“别忘了上一次这个死丫头气晕了阮向城的掌上明珠,你能进得了门?”他冷冷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语气不无埋怨。
阮秋秋一家骨子里都是一脉相承,既爱占人便宜又非常吝啬,用膳都在一起。他们一桌,下人们都到厨房用些残羹冷饭。
闻言,王氏停住了,用手指头狠狠戳向阮秋秋的额头,口中叫骂,“眼皮子浅的丫头,为了一个宝石镯子就闯祸,让谢氏恼了我。”
阮秋秋却觉得十分委屈,愤愤不平地大喊,“她是大小姐,什么好东西没有,不给我镯子就是抠门。爹,娘,你们不是说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得到他们家的财产吗?到时候阮夏夏的首饰衣服都是我的,你们倒是快些啊!骂我有什么用。”
不得不说,跟原身在一起的时候,阮家的下人对她恭恭敬敬,原身也基本未拒绝过她的要求,长此以往养大了她的气性。
说完阮秋秋不仅恨上了阮夏夏无情,还怨上了自己的爹娘,觉得他们无能,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阮昌盛和王氏都被气了个倒仰,看着一直夹肉吃的小儿子,觉得还是儿子更得他们的心意。
“我们的冬儿可如何是好啊?”王氏又急又气,咬着牙说道。
“明日,你先去阮府看一看究竟。带两匹绸缎,就以替秋秋赔罪的名义上门,十年了,从未听过阮向城还有一个儿子,说不定是哪里过继来的。”
阮昌盛一脸阴狠,从偶尔得知阮向城不能再生那时起他卑躬屈膝了多年,对阮家的家产早就势在必得,怎会眼睁睁看着肥肉落空。
“我明白了,明日秋秋和冬儿也都去,好好会会那个小公子!”王氏也盼了多年,说起话来咬牙切齿的。
是夜,阮夏夏亲自送元年到准备好的新院子。
“夏安,记住,你就是我的双胞弟弟,在青松院里你是唯一的主子,不用怕也不用迁就任何人。”阮夏夏与元年并肩走在一起,淡淡的月光洒在他们有七分相似的脸上。
这一刻,青松院里的下人全部都信了,府中迎来了一位真正的小公子。他甚至比大小姐的分量还要重,将来他会成为整个阮家的家主。
元年偏头看着一脸从容的少女,重重点了点头。
“明日开始,府中会迎来数不尽的客人或来查探或来确认你的身份,不用对他们客气,只要不死人,姐姐我替你兜着。”阮夏夏朝他挤了挤眼睛,她早就看阮家那些族人不顺眼了,明明受了阮老爷的恩惠,却都冷眼看着原身生活落魄,甚至被当作物件抵给他人。
现在阮家有了正牌的小公子,无论怎样嚣张跋扈,只要他们还想要阮父手中的恩惠,都他妈得给我老老实实忍着。
只要有一点不敬,她就可以以这个为借口让他们从阮父的荫泽下滚蛋!
阮夏夏冷笑一声,端看明日这些人如何举动吧。
如若还要些脸面,大家从此便相安无事形同陌路;如果给脸不要脸,那她就把他们的脸全部扒下来,然后狠狠地踩上几脚!
次日一大早,阮夏夏就从自己的院子跑到青松院,拿着装饰的小匣子。她的两个贴身婢女碧荷和碧叶都是见过元年的相貌的,阮夏夏没有避着她们。
换句话说当时和阮家一起去的下人都经过了挑选,对主家忠心耿耿。
毕竟有些事情不可能瞒过所有人。
阮父深谙这个道理,从大觉寺归来前一晚就向他们透漏了自己的意思。都是服侍了数年的老人,主子安好他们才能过的更好,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当然,等过几年这些人也会慢慢分了银钱到庄子养老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碧荷和碧叶跟着她一起,默契地守在门外,半个时辰后看到仿若换了一张脸的小公子,无不惊叹小姐的技术。
真是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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