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付燃有什么要比秦礼优秀的话,其中一点肯定就是学习成绩。
为了追赶上他心中的白月光柏霆,付燃立志成绩也要像他靠齐,柏霆是年级第一,而付燃一般也在年级前十。
这也是各科老师偶尔会对付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相反,秦礼的成绩非常的差,差点无可救药的那种。
其实说差也不准确,如果小学成绩能当做参考的话,他可是常年霸居第一名的位置。
秦礼三岁就没了爸妈,一个孤儿无依无靠,靠邻居的接济勉强度日,上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好在,有一个好人心看不下去了,决定资助他的各种费用开销,让他能够和其他孩子一样接受学习。
秦礼从小就被迫提前学会长大,他不敢没心没肺,不敢过多奢求,别人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就拼命抓住。
他不会主动找那个好心人要东西,老师让买字典,他就去饭馆帮忙,得到工钱之后去买。一本草稿纸,他最大程度地节省着用,密密麻麻全是字。能不用笔就不用,在大脑里思考就行……
他活得小心翼翼且艰难,如同一个生命倒数的绝症病人。
可惜,即便这样,他还是失去了求学的机会。
在秦礼上了初一之后,那个好心人一言不发地就停止了资助。
秦礼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那段时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因为好心人都是通过班主任给他资助的,所以秦礼在班主任那里得到了答案,那个人搬离了这座城市。
秦礼当时毕竟还只是一个初一的学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对这件事心有不甘,满怀愤恨,如果就这么中途停止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资助他过。
很快,他开始反思自己,别人又凭什么多他这一个负担呢?谁也不欠谁的。
于是,他没用多久就平静地就接受了自己不能再上学的事实,在离家不远处的超市找了一份工作,从此开始了他“社会人”的生活。
或许老天看不下去他就此埋没了聪明的脑袋,在他应该上高二的年纪,一场车祸把他带到了这本书里。
学习机会是有了,可是让他一个初一都没上完的人,直接来上高二的课程,是不是太不实际了点?
虽然他们育丰七中教学资源一般,但是并没有阻挡校领导们想要迈向市重点前列的心,他们高二一班作为成绩最好的班级更是被委以重任。
此时,秦礼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数学老师,后者正在黑板上布置一道题。
本来这节课就是数学课,他们数学老师有事出去了一会,让他们自己自习。
秦礼从办公室回来之后,还以为这节课已经过去一半了,能躲过一劫,没想到高哥又回来了。
高哥就是他们的数学老师,叫高明,人又瘦又高,往那一站,就跟个麻杆似的。
他是所有老师中最变态的一个,布置的题一道比一道难,折磨得所有同学叫苦不迭。
但与此同时,同学们也最喜欢他,因为他“亲民”,能和学生打成一片。
写完了题,高明转过身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又在心里偷偷骂我呢?我这也是为了锻炼你们,万一明年高考数学题很难,你们会感谢我的。”
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哀怨声。
“高哥,我可谢谢你了,就这题的难度,我再长十个脑袋也做不出来啊。”
“高哥,咱们打个商量行吗?这种难度堪比竞赛的题就让咱们柏霆那样的天才去攻克好吗?我就是个平凡人而已,让我做简单的题吧。”
“附议。”
“……”
高明朝闹得最凶的程涛扔了一个粉笔头:“就你话最多。”
可惜,粉笔头没扔准。
“咚”的一声砸在了秦礼的头上。
班上瞬间安静下来。
同学们个个转过来盯着秦礼,猜想着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砸回去了。
高明也愣了几秒,对于这个学生,他本身是没有什么偏见的,但是对他格格不入的性格多少也了解一些,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就听见秦礼笑道:“高哥,我本来脑子就笨,这下被砸得更笨了。”
话音刚落,同学们个个目瞪口呆,跟看到外星人似的。
这……这还是那个阴沉又暴躁的付燃吗?
付燃也会开玩笑?
还有,不是说他要被开除了吗?怎么没有动静了?
高明倒是很快接话道:“那也不一定,万一砸得你开窍了呢?”
“高哥,我怀疑你故意针对我。”秦礼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刚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他本来还愁怎么化解班上同学对他的固有印象,这下也算是向成功迈进了一步。
都说乐极生悲甜中生苦,秦礼得意完之后,看着完全一窍不通的题目,陷入了沉思。
他接下来这些日子可要怎么过?
天天抄作业,交白卷?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秦礼大松一口,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就朝教室外走去。
今天是周五,按照传统,他们高二学生可以休息这一晚上,周六早晨就开始新的一周。
路过北门那堵废弃的围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礼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再次看过去。
果然是柏霆。
男生身高腿长,□□的动作干脆利落,右脚蹬墙,左手借助一块凸起的砖块用力,就这么熟练地翻了过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完美至极。
秦礼:“……”
见识了,好学生也□□的吗?
其实原主付燃也经常翻这堵墙来着,可惜一次也没看见柏霆,不然可能又要趁机抓住把柄,进行要挟了。
秦礼站在原地思索了几秒。
既然柏霆这种好学生都敢翻,看来是没有摄像头了。
他几步走过去,有学有样,利落地翻过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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