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方疏净才消化好这句话,一个激灵之后,手脚并用地往后躲,“不,不是,容慎川,现在是白天……”

容慎川放在腰带上的手微顿,偏头看向窗户的方向。

停了一会儿,他走过去,把窗帘彻底关严实。

原本透过缝隙的那道光消失,整个房间只剩下顶部被调得昏黄的灯光。

回过头,他再次俯身,单手禁锢住方疏净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

“现在呢?”

容慎川的声音本就自带一种能够撩动人的能力,此刻尾音不同于平日地散漫上扬,宛如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拉着方疏净陷进他编织的那张网。

他薄唇浅浅擦过方疏净的锁骨,带有调.情性质地落下一吻。

“如果还觉得亮,我可以遮住你的眼睛。”

遮、遮住眼睛?

方疏净对于这方面毫无经验,只在一些书里偶尔窥见过这种桥段。

想象了一下那些场景,她忍不住心尖一颤:“不用……”

——这个男人,为什么在这方面那么会?

微小的一声“咔”响起。

容慎川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里面的安全套盒子。

方疏净的肩带已经滑至臂弯,裙摆皱成一片,有气无力地垂死挣扎,“容慎川……”

“嗯。”

容慎川指腹随意地顺着她的锁骨摩挲,视线仍停在手里的安全套上,看起来漫不经心又平静得过分。

像极了欺骗身心的败类。

方疏净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闪现出了这么一句话——

“咚!”

她这个念头还未过去,外头的一声闷响猛然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到了门上。

方疏净一惊,脑内警铃大作,迅速坐起后,整理好自己凌乱一片的衣裙,扬声往外头喊:“谁?!”

按理说,他们所在的这一层,不应该有其他人出现。

佣人的屋子在底层,平时如无需要,他们不会上来打扰。

在方疏净疑惑的档口,容慎川已整理好浴袍,大步行至门前,打开了门。

门没有完全打开,只留出一道极小的开口,被高大的身躯挡得严严实实,方疏净跪坐在床上,左右移动视线角度,也看不见外面的情景。

发觉容慎川站在那儿没动,她忍不住出声:“容慎川,怎么了?”

容慎川的回答没有等到,倒是等来了一声嘹亮的脆响——

“汪!”

紧接着,容慎川退开一点,外头黑色的大狗越过他,像一道闪电般直直冲着方疏净奔来。

“包子!”

方疏净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以前在方家养的拉布拉多。

眼见这狗欢快地朝床上蹦,她急忙从床上跳下来,也没管还赤着脚,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接住它。

大概是太久没见,包子刚一被放下来,就欢快地绕着方疏净的腿不停蹭。

方疏净蹲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满脸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按理说,它在方家待的好好的,再怎么想她,也做不到千里迢迢闯进她家来吧?

包子亲昵地往她怀里蹭了蹭,领着她想要往外面走,不时停下来,回头冲她叫两声。

方疏净还在找拖鞋,见它这幅模样,心头忽然生出一个猜想。

脸色沉下去了点,她指指门外,问道:“有人和你一起来的?”

-

带着包子匆匆下楼,方疏净果然在客厅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小男孩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平视前方,大屏液晶电视正播放着当季正火的动画片,一旁立着的佣人神色紧张,生怕有所怠慢。

听见脚步声,小孩儿的脸上才总算出现了几分兴奋之意。

见方疏净朝这边走来,他飞快跳下沙发,咚咚咚地奔过去:“姐姐!”

声音软软甜甜,棉花糖似的。

方疏净原本带点怒意的神色在听到这声称呼后,飞快消弭殆尽。

她走到小孩儿面前,蹲下去没好气地弹了下他额头:“方远亦,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了?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方远亦乖乖点头,旋即仰起脸,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可是,我想姐姐了。”

“……”

方疏净向来对自家弟弟这类撒娇的表情毫无免疫力,抬手在他脑袋上狠狠地揉了一把,原本兴师问罪的几句话都被抛在了脑后,“下次不能这样了啊,来之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让人来接你都行,你一个刚十岁的小孩,你让我怎么放心?”

方远亦认真点头:“以后姐姐要回家,也提前给我说一声,我让厨师叔叔做一桌大餐!”

提到“回家”两个字,方疏净似是想起了什么,思绪飘忽一瞬。

回过神来,她牵着方远亦走向沙发,笑容染上点勉强。

“……好,以后再说吧。”

包子不满方疏净的注意力被夺走,伸着舌头边叫边跑到了方疏净脚边,顺着她腿一个劲儿扒拉。

方疏净安抚地低头顺了几次毛,扭头吩咐在一旁等候许久的佣人:“让厨师多做两个菜,等吃完晚饭,让司机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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