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睡得舒服若不是听到身旁的人说已经到地方了,她估摸着还能继续睡下去。
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茫茫然的。睡眼惺忪,眼神内还覆着一层水雾完全还没清楚现在的是什么情况。
这种眼神云震在山寨刚一两个月的小奶狗那儿看见过。
那会云震不过是个十六岁少年郎因十二时的遭遇且将来要接管牧云寨这个大寨子所以皆是以冷若冰霜的面目示人。
那年冬天寨子里的狗生了四只小狗崽母狗难产死了几只小狗崽靠着寨子里边的人救助也活了下来。
那会每回云震路过他们的窝它们就会像毛球一样滚到云震脚边抬起毛绒绒的脑袋,睁着一双茫然且湿漉漉的朝着云震望去。
云震冷着脸走开可晚上下了雪他趁着夜色暗着把那四只小狗崽抱回了自个的房。
大抵是因为那狗崽可怜又可爱,让他心软了。但为了维持形象也只能偷摸着来救助。
如今看到玉棠这双茫然的眼眸没忍住伸出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隐约有些回过神来的玉棠被揉了一下脑袋,瞬间又是一怔,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因眼前的云震的脸上的笑隐隐透着温和,眼眸有些柔光。她的心跳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但随即蓦然的回过神来不是梦。
身子一僵随即立即弹开。
缓了缓神后,摸了摸了发髻,故作淡定的恼了他一眼:“你把我梳好的发髻给弄乱了。”
云震看了眼伸出去想要帮忙整理的时候被她躲了一下。他顿了顿解释:“确实有些乱了别动。”
听他说发髻有些乱了向来注意样貌的玉棠顿时不动了,便微微僵着身子让他帮忙整理。
云震伸出去拨了拨被他方才弄乱的头发,没忍住又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整理好了没有?”她略微局促。
玉棠就小时后被父亲等长辈外摸过头外,到现在这年纪,还是第一回让男子抚摸头,脸颊一时有些发烫。
云震回:“快了。”
再度摸了下柔声的头发后,云震才把拿开。
玉棠下意识的说了声“谢谢”,但说完后才意识到可不正是他弄乱的吗,她道的是那门子谢?!
云震也意识到了这点,可也知道她丢不起脸,就佯装什么都没发现,率先下了马车。
等她平复后,撩开马车就见他伸出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也没了第一回的矫情。伸出就放在了他的。
再说昨晚喜宴的时候,云震在老宅这边的宴席上特意说了。他说今日他会随着妻子一块来好好给各位敬茶,让他们可千万不要缺席。
当时云震面上难能带着几分笑意,可愣是把人吓得头皮发麻。
昨日宴席,大房的人一觉得丢人,二是怵那山贼头子,所以早早就想走了。
可奈何却是被隔壁一桌,也就云震妹妹的那一桌亲戚给按了下来,一个个轮流给他们几个男人灌酒。灌完之后又轮到云震来灌,回去后,男人们都吐了好几回。
今日一早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说那大房的新婚夫妻二人来了,顿时觉得更加难受了。
厅堂,老太太冷着一张脸,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其他人更是脸色沉沉的,没有笑脸。有笑脸就是那山贼头子和刚成为山贼头子夫人的温玉棠。
二人脸上的笑意招惹恨得牙痒痒。知道他们要来,老宅子这边的人昨晚一宿都没有睡好。
云震和玉棠二人端茶给老太太,玉棠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祖母喝茶。”
老太太向来不喜欢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孙女。冷着脸单接过茶水就是碰了碰杯缘就放下了,半点好脸色都不给。
玉棠身旁的云震看在眼。顿时脸一冷,沉声道:“喝茶。”
一声喝茶,掷地有声,让老太太身体一颤。想起前不久在两个儿子的屋发现的鸡血好鸡头,她当时就猜测是这山贼头子干的。
如今听到这一声厉声,顿时怕了。伸出一双颤抖的接茶。茶盏到了,因抖而发出瓷器清脆的碰撞声。
大家都被那声“喝茶”而吓得胆颤心惊。不仅是老太太,就是大家伙都猜得到那鸡头和鸡血是谁留的。
悄无声息的进入屋子,更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留下了东西就走。
若是他们得罪了他,让他记恨,那岂不是说明睡了一觉后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寒意便从脚底一路满意到头顶,头皮都跟着发麻。
看着老太太把整杯茶都喝完了,云震视线扫了扫桌面上的另一杯茶水。
老太太哆嗦着放下空杯,再而用双捧起了玉棠方才敬的茶水,硬着头皮给喝完了。
看到老太太喝完茶,云震牵起玉棠的到一旁的位置坐下,朝着温家二叔叔笑了笑:“两位叔叔应当受不起我这一杯茶,我便不敬了。”
也不知是昨晚喝酒喝得太伤了,还是因为那云震的气场太足,震慑得温叔的脸色有些发白,放在扶上边的心更是冒出了冷汗。
而整个厅堂显得最为镇定的则是温二叔,脸上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自然不用,都是一家人,不用在意这些虚礼。”
温玉棠心底因他们的反应而开怀的。
面上带着笑意:“既然二叔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小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省得二叔叔喝了这杯茶后晚上睡不着觉。”
她这话让温家二叔叔不由的想起了那天清早起来时看到的血和鸡头。头皮顿时一阵发麻,就是温二叔的脸上都有了一丝僵硬。
这个丫头可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让人恨得牙痒痒!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