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之后程愿安和许霁深又带着许嘉泽在广澜玩了三天。

小孩子到了海边无非也就是挖沙,上午挖了下午挖,乐此不疲。

一开始程愿安还颇有耐心的陪着一起挖后来她实在是觉得重复的有些无聊开始趁着许嘉泽不注意玩手机。

她自以为那小子忙着建城堡造坦克没功夫看她,这小差开的神不知鬼不觉。谁知她正躲在后面看着季恒的演唱会露出一脸姨母笑,回头就看到自家儿子一脸幽怨的看着她:“妈妈,你在干什么?”

这孩子神韵间和许霁深极像尤其是他冷不丁盯着你的时候那寒光从他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里冒出来让人不自觉的就产生了一种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的罪恶感。

“”

程愿安的痴笑顿时僵住,“那个我看微信消息呢妈妈医院里有点事。”

许嘉泽看她半响放下小铲子很严肃的皱起眉毛郑重道:“妈妈你不是教育我不能说谎吗?你怎么自己说谎?”

“”

“我明明听见有叔叔唱歌的声音。”

“”

“你是不是在看你钥匙扣上的叔叔?”

“”

程愿安尴尬的抠抠头强行解释:“妈妈是先看了微信再不小心点了唱歌”

说完她想跟儿子打个商量:“是妈妈不对,那阿泽先自己玩会儿妈妈休息一下好不好?”

许嘉泽上下打量了坐在沙滩上的程愿安一遍,不能很能理解她要“休息”个什么。

“妈妈,你坐在这动都没动为什么要休息?”

程愿安:

夭寿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能说啊!!!

“妈妈”

许嘉泽的灵魂质问还没结束“你是不是不想陪我玩?”

程愿安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猜对了,是有点那个意思。

演唱会不比挖沙好玩多了?挖了几天还在挖!到底在挖什么啊?!

她不想再说谎,可也不想讲真话。

于是两人诡异的僵持着。

半响许嘉泽突然对着刚刚从游泳池里上来的许霁深大喊:“爸爸!妈妈她在玩叔叔!!!”

程愿安:

玩你妈的叔叔啊!!!

这熊孩子!塞回肚子里还来得及吗!

还好沙坑离游泳池还有段距离,许霁深又刚刚从水里出来,像是没听清楚儿子在鬼叫什么,问了句:“啊?妈妈什么?”

程愿安冷汗都被吓出一身,赶紧将许嘉泽拖进怀里,捂住他的嘴,小声道:“妈妈陪你玩陪你玩,你不要乱说!”

手掌下,许嘉泽露出的两只大眼睛冲她弯弯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程愿安警觉道:“答应我了?不许乱说?”

许嘉泽又乖巧的点点头。

刚刚松开,许霁深披着浴巾从游泳池那边走过来,问:“阿泽刚刚说什么?”

在程愿安的监视下,许嘉泽冲许霁深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爸爸,妈妈说你身材好棒呀。”

许霁深意味深长的看了程愿安一眼,“哦?真的?妈妈这么说?”

“嗯。”

许嘉泽像模像样的点点头,“妈妈还说,你比那个钥匙扣上的叔叔帅多了。”

程愿安:

回江临就把钥匙扣丢了。

许霁深边笑边在沙坑边的躺椅上坐下,用毛巾擦着头发和身上挂着的水珠。

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因为常年健康自律的饮食和作息,他的身材仍是紧致健硕,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就连那张脸,跟两人刚刚结婚时也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水珠从他的发间沿着他的侧面轮廓滚落,停留在他的鼻尖,随后嘀嗒一声滴在木地板上。

那一瞬间,程愿安的心居然也奇妙的泛起一丝涟漪。

许霁深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也这么直直的凝望她。

视线交汇之处,似乎都燃起阵阵火花。

“你们在看什么呀?”

坐在两人之间的许嘉泽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忍不住问。

许霁深低头笑了一声,站起来对许嘉泽道:“阿泽,让莲姨陪你玩一下好不好?妈妈都陪你一下午了,让妈妈休息一下。”

一听到“休息”二字,程愿安立即就想到儿子之前“玩叔叔”的威胁,刚想说不用了,就听到许嘉泽小声道:“哼,是爸爸想跟妈妈玩吧,又想二人世界。”

说完,他又像个小大人似的摆摆手,“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程愿安一听,如释重负的站起来,摸摸许嘉泽的头:“阿泽最乖了,妈妈晚上陪你去骑车。”

见他似乎没有什么明显不悦的情绪,程愿安放心的跟着许霁深离开。

刚回到房间,许霁深突然将程愿安抵到门上,身体紧紧的压着她,脸也凑到跟前。

“干什么?”

程愿安突然就脸烧的厉害。

“你说干什么?”

许霁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玩叔叔?”

草,一种植物。

他居然听见了!

脸上的温度似乎又蹭蹭的在升高。

“嗯?你玩哪个叔叔?”

“阿泽他他瞎说的啦!玩屁的叔叔!我只能玩你!”

许霁深忍不住笑出声,惹得程愿安也好气又好笑。

“烦死了这孩子,老是自己创造一些奇怪的句子!”

“嗯。”

许霁深边笑边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下摆,“别玩叔叔了,玩老公。”

程愿安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身上,“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哪里学的这些骚话!”

“这还用学,无师自通。”

“流氓。”

话毕,一枚热吻就覆在了唇上,炽热的气息横冲直撞。

“谁流氓?”

那湿润的啜吸从唇边游移到脖颈,“刚刚是谁在那用眼神勾引我?”

程愿安稍稍有些微喘着回应:“明明是你。”

“好,是我。”

许霁深突然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来。

“啊”

事发突然,程愿安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干嘛啊?”

许霁深抱着她走向浴室,进了淋浴间,抬脚一扫,磨砂玻璃门啪的关上。

“给阿泽生妹妹。”

早在国庆的时候,许霁深就跟家里说好了,今年他们小两口的除夕,要陪着罗卉一起过。

程愿安生了许嘉泽之后的前几年,因为许老爷子的关系,连续几年除夕都在许家。因此今年许家也就没说什么,提前在小年夜那天就把大年饭吃了。

这几年,昕康在许霁深的带领下发展突飞猛进,已经俨然成为全国同行业中的领头羊。尤其是前几年着重推广的高端养老项目,近年来正在全国甚至全球飞速扩张,前景一片大好。

与此同时,安禾背靠着整个昕康集团的支持,再加上之前攒出的好口碑,不管从硬件还是人员资质上,如今都甩了明仁几条街,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综合医院。

随着昕康影响力的扩大,许霁深在许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就连长辈们都对他客客气气,像年饭为了他们家改时间这种事,再也没人敢在公共场合唧唧歪歪。

今年,在国外混了好几年的许天霖终于毕业,许齐兴为了给儿子某个好前程,对许霁深和程愿安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六年前,自他在家宴上闹了那么一出,许老爷子差点将他从家谱中除名。后来是他拖着老好人大哥许齐盛求情,再加上疫情的事一闹,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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