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儿就没个识货的人吗?”守卫小哥不懂太叔京什么意思:“我是说,我的宝贝剑匣好歹单独放在一间吧?你们居然就胡乱和这些破铜烂铁堆在一起了!?”
守卫小哥喔了一声这才明白,他操着一口说书的口吻答道:“当时城主大人让弟兄们去搬这东西的时候都以为是个宝贝,可谁也搬它不动啊,前营有个毛宪王非要逞能,险些给这大龟壳压死,又喊来了十几个弟兄使了吃奶的劲儿这才抬了起来,等搬到这里的时候个个累个半死,再也扛不动了,就随手扔这儿,您说,就算这龟壳是个宝贝,拿不动有啥用是吧?哎!?您怎么……”只见太叔京轻轻松松单手拽着剑匣上的链条往身后一背,扛起就走了,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怎么人人都说我的宝贝剑匣是龟壳?真是见了鬼了。”
早晚有一天,我要给剑匣和震灼正名它不是龟壳!
啥时候?就在明天!首先就要让那不开眼的死丫头瞧瞧小爷的杰作。
此时剑匣里的震灼就像在回应一样也震了几震,太叔京拍了拍剑匣:“宝贝儿别急,等明日一早,紫烟城男女老少,贼道士和小泼妇看见你紫锋生光还不把眼珠子都掉下来?哈哈哈哈!”大笑着离开了武库。
太叔京在地牢一关半月有余,他在牢里总结教训,最后得出结论,就是因为没带剑匣空手挑战夜老头儿才吃了大亏,栽过这个跟头,震灼自然就成了宝贝儿。
狂风肆虐过后,紫烟城众人在夜晓灵的命令下各自有条不紊地执行搜救,搜查,以及防范,一如平常,完全没有突逢大乱的混乱,太叔京走在人群中,看着他们个个井然有序,人人忠于职守,也不禁叹服夜天行平日里何等的统领有方,即使他如今闭关,城内军民也依然可以井井有条。
此时离天亮还有不少时间,内城里火把窜动,守卫正安静地搜查每间屋子,看不出一丝惧色,太叔京取回剑匣无事可做,便去帮忙搜查那些守卫还搜不到的地方,守卫们见他蹦高窜低也不阻拦,还跟着一起去搜查那些他们力所能及的地方,之间互不干扰。
一夜搜寻无果,那团黑影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只留下了那些痕迹证明这里的确发生过什么,商丙元还在自己的静室内没有出来,夜晓灵也还没有睡醒,太叔京搜了一夜,正躺在紫烟城最高的紫金厅顶上睡觉。
他梦见一个的黑夜,三个弱小的身影在雨中漫无目的地拼命跑着,他们惊恐万状,像是有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在追他们一样,他们慌不择路,视野已经被雨水覆盖,什么也看不见,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拼命地跑着。
后来,有人被绊倒了,接着,另一个影子摔下了山坡,他知道伙伴们都一个接一个消失了,但他不敢回头,害怕自己就是下一个,用尽全身的力气跑着,跑着。
他以为他还在跑着。
梦境又转到一间残破的木屋,外面的风雨从大洞里漏进来,里面什么都没有,但腐烂的气味很浓,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手里拽着另一个同伴的头发,那个同伴显而易见已经没有了一点生气,高大身影看了看他,扔到了一旁,随即目光转向了最后的人,看来,他就是下一个,最后的那个孩子眼神已经空虚,表情已经麻木,逃亡的噩梦,似乎是那孩子最后一点求生的本能,而现实比噩梦还要残酷。
然后,那个看着他的高大身影咧嘴笑了。
重归黑暗,一个从没有听过奇妙声音响起,像破碎,像低鸣:“你看见了吗?”
“你是谁?”
太叔京忽然被狠狠踢了一脚,只听有个熟悉的声音骂道:“是妳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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