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呼过去,青石瞬间粉碎,瞥见地上脏兮兮的花,章絮愤懑地跺跺脚,啪嗒花干被轻轻地折断,一身戾气的章絮死死地顾视着前方,脸色渐渐青青白白。
而惹了一身怒气的闫笙离刚出留仙池就遇见前来巡逻的鼎岳仙府一众弟子。
以天沐为头的小队,整齐划一的步伐缓缓而来,气势凌凌,轻轻一点,不远处的悄咪咪想溜走的耗子被迫化形,
“吱吱”我还是个宝宝啊,救命
“何人在此?”天沐剑眉横成,凝声逼问。
“咦?鼠妖!来人,摆阵!”假山瞬间移动,露出缩头缩脑的贼眉鼠眼的鼠妖。
噌噌兵器声齐齐传来,鼠妖举起手,怀里的各类食材纷纷落地,肉类偏多。
“额、”果然贪吃,难怪最近我仙府伙食差很多,原来是你干的!很好天沐冷哼一声。
万千剑气纷纷袭向抱头乱窜的鼠妖,“吱吱”要死鼠啦,啊!救命,鼠兄们……
作为刚刚出生三个月的小鼠来说,人生第一次偷吃就被仙追杀,还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吱吱”不一会儿,四面八方传来悉悉碎碎的声响,巡逻的小队疲于应付突然出现的鼠群,偶尔有人落单尚不自知。
“咳咳!”落单的天沐晃了皇脑袋,回神就看到黑衣罩身的男人闲适第坐在石桌旁。
“锁仙绳解术语?”虽然隔着轻纱,天沐感觉到男人睨注着自己,清风徐来,轻纱飘舞,男人清俊之姿油然而生。
地上的老鼠被地里的草木困住,无法动弹,此刻吱吱叫。
“呵!”我天沐可不是吓大的!
“老鼠的味道不错,要不你也尝尝?”只见身穿黑衣的闫笙离用精致的小刀划开小老鼠的肚子,一点点地刮下一层肉,鲜血染红了小刀,甚至喷洒到男人半露的下额,唇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慵懒至极。
天沐略过纤长的手指,浑身抽搐的老鼠,端量着男人三分微笑四分冷哼的下颚,气得发出嗬嗬声,突兀的眼眶泛红,脖颈处根根青筋纷纷跳动,突兀又青白。
“闭着眼?你倒是挺聪明!我觉得你的大腿肉肯定更好吃!”劲风扫过大腿,衣衫破碎,露出苍白的大腿。
手上的小刀灵活地转动着,金光四射,细细的冷风吹来,天沐紧闭的眼皮底下转了转,眼敛轻颤。
“嘶”刀子入体,阵阵刺痛从大腿处传来,每动一下,天沐的睫毛一直在颤抖。
“呜!”被抹布塞住嘴,刀片一点点地削动着,大腿因着法术被禁锢,青筋突突,脚掌几次无法直接承受压力,全凭着法术被动战立。
“呜呜呜”我说!我说!天木呜呜啫啫,摇着脑袋激动地乱动。
“早点说,少受点皮肉之苦。”素手轻扬,帕子消失不见。
“天地玄黄……”阵阵粗气随着若有若无的话而来,闫笙离性感的唇角扯出好看的弧度,啪嗒一点,打晕了虚弱的天沐。
袖口一扬,满身是血的老鼠变成了一颗瘦小的降红果,小刀变成了一个树枝,而天沐的腿也是完好无损。
“障眼法果然有用”男人临走前讽笑道。
袖手一弹,被扎成刺猬的鼠妖瞬间打回原形,鼓着大眼睛,惊恐地抱头就跑。
倾刻后,鼠群呲溜不见踪迹!徒留一群发懵的修士。
“天沐不见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修士终回神,即可到处搜查,最终在留仙池门前发现了晕倒的天沐,俱松了一口气。
而拿到解术语的闫笙离踏着七彩祥云回到了罪己牢房。
“人逃了?”闻声而动,章谧睁开眼询问。
“嗯!不过我找到解术语,我给你们松绑?”脸上讪笑,手上的动作不停。
“行!”章谧点点头,活动活动手腕。
“那个人什么路数?”捂着手腕,轻声低喃。
“修士,普通的招式,没有特别的地方!但是我觉得他有意掩盖自身气息!”近身打斗时,好像有股熟悉的气息萦绕不绝。
“想杀瑶琴,不想自己动手!”
“师祖,琴,黑衣人,魔镜,回朔镜……”还有鲤族和龙族都有牵扯,这个人为什么不自己动手,非要通过鼎岳来杀瑶琴?师祖之死与他有什么关系?
锁仙绳打开,章谧低头遐思冥想,在牢房里踱步。
“魔镜!”一龙一鱼异口同声地提了一句,相视一笑。
“不管那个人有什么目的,我们当前最重要的是解除你的嫌疑,而魔镜应该就是关键所在!”
“如果他把魔镜直接毁了,那我不是很危险?”瑶琴神色忡忡,一脸郁郁。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章谧望着高自己许多的闫笙离,肯定地点点头,薄唇轻扯出迷人的弧度。
“你们在打什么哑迷?”瑶琴呆愣愣地目视着龙身消失,疑惑不解。
“我们继续修炼吧!”
章谧抓着瑶琴,坐在贝壳床上,率先打坐修炼,随着寒冰诀运行,周遭温度瞬间下降,瑶琴咂吧咂吧嘴,念念有词地盘起腿开始修炼。划掉!保暖
夜深人静时,鼎心殿里,
“原来是你!”鼎盛欺身前来,惊呼一声。
“如何?鼎掌门,成不成看你的!”耳旁低语几句,男人站在烛火前撩拨着灯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鼎盛一头雾水。
“龙族的面子总是要给的,此番若是没有其他内情,罪器必须处以极刑!”威压下,鼎盛凝眉一顿。
“可以!”信口一开,男人满不在乎地挑动着灯芯,屋子瞬间亮堂堂。
白光一闪,屋子里徒留一个人的身影倒映在窗柩处,细长的叹息声随着身形晃动,异常落寞。
罪己渊,休憩间,
“谧啊,我对你好不好?”凑近小脑袋,刷刷存在感。
“你说呢?”不是吵就是闹,现在还要一起死,给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这次是例外!”对上自家主子凉凉视线,瑶琴尴尬一笑,怂里怂气地后退一步。
“咱们是不是有别的大招?”拍着脑袋
,对着粉嫩的耳朵神秘兮兮地问了问。
“没有!好好修炼,这样死得时候还能舒服点”冷冷淡淡凄凄惨惨莫过于此。
“喔?就这样?”我以为你要带我逃走呢!原来是临死前的挣扎,不知道被一百八十颗销魂钉扎身会不会体无完肤,浑身流血而亡?想到此处,瑶琴摸摸自己的手臂,浑身难受。
“师祖”嘴里还不停地咕咙着。
“你再嚷嚷,会很快见到师祖。相信我,你们很快团聚了”斜视这一旁叽叽喳喳的更年期综合症琴,某谧扎心一提。
“嘤嘤嘤”你怎么欺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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