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是没有痛感的,哪怕胳膊即将要断了,也要反抗我!
他的身体扭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我耳边好像听到“啪”的骨折声,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劲就松了……
没有骨折,但他以头抢地!再抬起来的时候额上已血流如注。
我从后面紧紧地箍住他,不让他再次朝下撞,然后腕部一阵剧痛,血肉在撕扯的剧痛……
“把他赶出去!”
门口来了两个保安,女律师俨然成了这里最高掌权者,我听不到她呵斥些什么,腕上骨肉分离几乎令人两眼昏黑。
两个保安战战兢兢地朝我走来,一方面可能是慑于我的身份,一方面是被凌云木的嗜血模样吓到了。
妈的,给我滚出去!我很想一刀一个将他们剁个粉碎,凌云木正是因为看到他们才发作的,他们竟然朝他走过来!
“吼”
人怎么会发出类似狼嚎的声音呢?那得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我的手腕被松开了,但凌云木的吼声强烈得足以撕破他的声带!我一狠心将半个拳头塞进了他嘴里,死死地顶进去,另一只手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双眼。
“不看,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有,木木,什么都没有……”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同时狠狠地瞪了那两个保安一眼。
他们一怕,便不敢过来了。
“都出去!都出去!”魏承澜医生闻声赶来,速速将人赶了出去,“看你们干的好事!”
女律师显然还不明所以,所幸,门很快就关上了。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继续在他耳边呢喃,紧紧地包裹着他。
“呜呜……”被捂上眼睛之后,竟然真的起了作用,他没有咬我的拳头。大概是我的话具有镇定的作用,在他看不见之后,一切渐渐归于平静了。
稍后,我慢慢地拔出拳头,捂住他眼睛的手则不敢放松,他也一动不敢动,好像生怕错位再次看到可怕的东西。
最终,我用一块手帕代替了自己的右手,将他双眼遮了起来。并简单处理了他脸上的伤,不再流血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乖巧的凌云木,他躺在床上,抿着嘴,浑身僵直,两手紧紧贴在身侧,犹如置身于千针松林,一动也不敢动。
床上血迹斑斑,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我叹了口气,将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衣服被拽住了……
“田院长,我们是正规的企业,不能请没有职业资格的临时工,请你立刻执行。”女律师得了圣令,对刚赶过来满头汗的田院长下了命令,要他立刻开除我。
田院长大概是没见过这么演的戏,不太明白:“周律师,你这是干什么呀?项少在这里干得挺好,年轻人嘛,磨练磨练……”
“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她只好再解释一遍,“从现在开始,项渊不是项氏子孙,没有资格在项氏名下的产业里挣一分钱,听明白了吗?”
“周律师,他还真的一分钱都不挣,我们开的工资他都不要,你说……”
“不管要不要,这份工作他也不能做,从现在开始,他不能踏进荛山精神病院半步!听明白了吗?”
田院长看看她又看看我,只觉得被夹在中间真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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