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云这几日连着被沈氏罚跪祠堂,祠堂又闷又热,安若云跪了一会后就浑身发汗。

她心里是有些怨恨沈氏的。

明明她没做错什么,都是安慕云陷害的她。

腿跪的有些麻,安若云捶了捶腿,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今日是最后一天了,反正这边平时没人来,她偷个懒也不会被发现。

“茗柳,给我倒杯茶来。”

安若云朝着门外喊,无人应答。

“定躲懒去了,看我出去怎么罚你。”安若云自言自语。

忽的从门外刮来一阵风,安若云热的厉害,拿着蒲团坐到了门口。

祠堂半掩的门砰的关上了,吓了安若云一跳。

烛火跳动,一堆牌位的影子投在墙上,有点儿像山。

有声音从安若云背后传来。

安若云正费力的想打开祠堂的门。

听见声音还以为是茗柳回来了,她头也不回:“茗柳,你去哪儿了,快来帮我开门,本小姐要被闷死了。”

那人停在她身后。

安若云背后有些发毛。

她缓缓扭头,一个女人趴在地上,见她看向自己,女人抬头,凌乱的头发下牙齿尖利。

女人伸手抓住了安若云的脚踝。

“啊”

一声尖叫还没喊完,安若云就软软的倒下了。

这日闲来无事,安慕云想起自己还有个小金库,数钱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她抱出小木匣子,已经构思出了无数美好的未来。

脑中突然出现一张面若桃花的脸,安慕云甩甩头,企图把人甩出脑子里。

“大公子您做什么!那是我们小姐的闺房,您不能进去!”青羽有些慌乱的声音传入房间,安慕云收起木匣子,皱眉思索,安承志?他来干什么?

“安慕云你给我出来!”

得,这位爷八成是来找茬的。

安慕云打开房门,果不其然,安承志一看见她就质问道:“安慕云,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安慕云一头雾水,她不记得自己这几日去找过安若云啊。

“安若云又怎么了?”

安承志气势汹汹,道:“你别装傻充愣,我妹妹这几日被罚跪祠堂,今早一回来便浑身瘙痒难耐,浑身浮肿,一抓就破,是不是你搞的鬼!”

安慕云差点笑出来,真是太好了!

安承志见安慕云神情古怪,嚷嚷着要押安慕云去给安若云谢罪。

“你妹妹生病了就快点去找大夫,你总是盯着我算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大夫。”安慕云颇有些莫名其妙,就安承志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选上太子伴读的?

“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咒我妹妹了?”

“……”

安慕云看着安承志,这人看起来也人模狗样的啊,怎么就……

“不要迷信好吗,我要是有这个功夫,你全家都没了。”安慕云说的是实话。

安承志显然不敌安慕云的牙尖嘴利,他身边的小厮是个狗腿的,见状上前,一副高傲的模样:“没见过那个姑娘家家的像你这般毒辣,二小姐真是叫小的大开眼界,还是说,在边疆长大的女子都如你这般没礼”

话还没说完,这小厮就被安慕云一脚踹了出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本小姐门前狂吠。”

小厮面红耳赤从地上爬了起来,张嘴又要说些什么,安慕云看他还能爬起来,又给了他一脚。

“你”

“我什么我,看来还没被打够啊,再送你一拳。”

这一拳打的是脸。

小厮抱头:“我”

安慕云“啧”的一声,蹲在那小厮面前,小厮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刚抬头,安慕云一拳捣中了他的眼,小厮一声惨叫,终于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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