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霓!你少给我装蒜!”季子正冷着脸怒吼了一声。

楚玉霓歪了歪头,有些不适地掏了掏耳朵,轻蔑一笑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季子正血红着一双眼,死死盯着楚玉霓说道:“求你进宫求贵妃娘娘赐药,救一救凌儿。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太孩子气,我保证她绝不会伤害你。”

楚玉霓没有吭声。

“你我夫妻一体,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

“季小侯爷您这话说的可就有趣了,您什么时候将我家姑娘看做妻子过?”四喜听不下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断了季子正的话。

季子正面容阴狠,目光不善地看了她一眼。

四喜撇撇嘴,闪身躲在楚玉霓身后:“小侯爷您也不必恼怒,表小姐的身子骨奴婢四喜可是清楚的很,哪一次不是狼来了?”

季子正握了握拳,咬牙说道:“这次是真的,阿霓,我绝不骗你。”

“你果然只有在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喊我一声阿霓。”楚玉霓笑了笑,心里想着若是当初那个楚玉霓,是不是因着一个称呼,就能够刀山火海的走下去?

年少的恋慕,倒果真是一往情深炽热浓烈。

真是可惜了。

她不是那个对他满腔情意的楚玉霓了,这世上会为了季子正毫无原则毫无保留的去爱的那个小姑娘,已经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女人杀死了。

可笑他却在为了这个女人,不惜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来求一个恩赦。

他能为杜凌儿求得良药,谁又能为楚玉霓求得一个公道呢?

可见有些东西,从来都不能奢求旁人给予。

楚玉霓叹了口气,不忍在想下去。

她说:“季子正,我以为那日我已经与你说的十分清楚,你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再来找我?”

“井水不犯河水?”季子正冷笑一声,“好啊,我倒也想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姐姐为了保住你侯府夫人的位置,为了让我不得不屈从于你们,给凌儿下了毒,你又要我如何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贵妃娘娘给杜凌儿下毒?

嚯,这可真是有趣极了。

楚玉霓脸上不露分毫,只拿眼睛觑了四喜一眼。

四喜皱眉,贵妃娘娘这样疼爱自家姑娘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可下毒这事儿她也不曾听说过呀。

季子正瞧着这主仆二人眉来眼去,心中恼怒非常。

他霍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楚玉霓的衣襟:“救她,否则我绝不会如你所愿。”

“哦?”楚玉霓闲闲地抬了抬眼皮,突然笑意盈盈地问了一句,“你打算如何不如我所愿?”

季子正一愣,恨恨地扭过头去。

他就知道楚玉霓不过是欲擒故纵,可恨他居然险些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去。

如何不如她所愿?

呵,若是果真像她如今这般说的,不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是恰好如了她的意,有了一个与他相处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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