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青和王建茂算是老知青了,又是年轻劳力,都在抡着洋镐挖地。
耙草这些活虽然轻松,但是工分低,能挣八个工分谁也不愿意去挣那四个六个的。
至于朱峰,他和刘常青他们是一样的,倒不是陆明海安排的,而是来上工的第一天他看刘常青他们拿了洋镐跟着就一起拿了洋镐,然后就没法放下来。
一个大男人,举不动洋镐挖不了地?学啊,练啊!这种事情都干不了还能干什么,说出来平白让人耻笑。
这几天他没比温婉好过多少,尤其是两条胳膊,头两天疼的穿衣服都举不起来,就这,他挖的岔口依旧落后一大截。今天就更恼火了,他早上没吃饭,刘常青是个说的出来就做的到的人,说不给他煮饭就不给煮,别人都是吃了东西来上工,他是空着肚子来的。
还没有干多大一阵,肚子就饿得发酸,胳膊渐渐的发酸就使不上劲了。
今天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山上还有寒风刮着,比前面的几天都难熬。
熬到下工,温婉也不敢再耽搁,跟着人后面就赶紧往回走,等到磨磨蹭蹭的到了山下,走在最后的陆明海和家里的老二陆东财也扛着农具下山。
温婉凑上去打了个招呼:“队长,陆东财同志,我跟你们一起,去拿那个批条。”
陆东财第一次被这么好看的姑娘这样正儿八经的称呼为“同志”,不好意思的挠头:“山里人,不兴喊什么同志,你喊我名字就行了。”
“好,吧!”喊什么都无所谓啊,不过是有求于人,她不能叫人觉得没礼貌吧?
陆明海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身上套了件黑底蓝点的护衣,护衣还是崭新的。队上的人穿的哪个不是补丁上面摞补丁,那没补丁的衣裳就算是好的不得了的衣裳了,那都得留着压箱底,不是逢年过节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根本就舍不得拿出来穿。像这样上工还穿着新衣裳的,别说他们陆家咀,就是整个甘岭公社估计也找不到。
“这都几天了,可能适应了?”
温婉跟在他后面点头:“感觉还是累,不过比头两天好多啦!”
陆明海点点头:“能适应就行。我听说你跟朱峰都是从首都来的?咋就想到到我们这里来了,大城市多好啊!像你们这种有知识有文化的,在城里随便找个工作那就是铁饭碗,轻省饭不好吃跑我们这山旮旯里面来当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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