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说的是我外甥女想容,你欺负她了?”李若缺说道:“酒肆跟想容亲如姐弟,你犯她便犯了酒肆。”

天生资历未必是一件好事。

这导致酒肆在别人眼中,成了一个异类,鲜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玩,倒也说不上排挤,或许是来自强者的一种凌厉,让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惧怕酒肆。

以至于全院上下,也就花想容全然不在意酒肆的特别之处,愿意跟他相处,待他如亲弟弟般友好。

酒肆也是一个知恩图报之辈,昨日,听闻花想容从仙牢哭哭啼啼跑出来,他便知晓大概,定是孟东来这个淫僧欺负了她,所以才会过来找他算账。

“我……怎么可能?我可是不打女人的,误会误会!”

孟东来自知理亏,昨天确实把她弄哭了,却也不说不上“欺负”,而且事后,还给花妈妈揍了一顿,现在这副惨样已经够可怜了,他不过就轻拍了花想容几下屁股,没必要亲妈追杀一番,又接着被干弟弟揍一轮,而且眼前的院长可是做小姨的……

沾亲带故可太可怕了!

孟东来心里哀嚎,这个大直下院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你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淫僧!”

孟东来心头正盘算着,怎么将这事掰扯过去,却不料,花想容从围观的人缝中钻了出来,拆台道:“就他昨天还抽我来着,还借我灵珠拖欠不还。”

“这这这……花仙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不过是说眼下没收入来源,先欠着。”眼看她越描越黑,孟东来连忙辩解道:“私事咱们私下说,瞧瞧大伙儿都看着,别丢脸。”

“行!此暂且不追究,那你与本院清算一番这仙食斋的账吧!”

李若缺摆手让花想容噤声,视线环顾了一圈。

虽同为饭堂,但众生界的饭堂可比凡间的高大尚多了。

斋内的构造采用上好的万年檀木搭建而成,在两人打斗中,不知谁脚欠踹坏了数十根,地面汉白玉铺垫而开,也不知谁厉气过冲,竟然震坏了斋内大半,墙面浮雕而立,尽数毁坏,上面挂有上万瓶仙家露水饮品,眼下零星的几滴从玻璃渣片滑落地面。

孟东来深吸一口气,绝望道:“这得赔多少长生石啊”

一向自持聪明绝顶的孟东来,倒在打架这事上栽了跟头。

珍爱钱财,远离斗殴!!!

一脸绝望的孟东来被带到了院长处,李若缺嘴角意味深长地一勾,在虚空中幻化出一个算盘,“万年檀木,每一根计百斤上品长生石上亿年汉白玉,一方计千斤上品长生石……”

每拨动算盘一下,犹如敲打在孟东来的心尖儿,疼得他乱颤。

“抹去零头,你欠学院亿亿上品长生石,可全款,可分期。”

李若缺一口气算下来,很满意孟东来的破坏程度,仙食斋久不经修,院里的学生早就吵着闹着要重修扩建,却没想到给孟东来搞这么一招。

学生本就过于骄纵惯着,也该让他们体验一番何为下院的平民生活,没有对比,便会永远不知道当初学院给予的待遇有多么好。

“院长你看我像是有长生石的人吗?要债没有,烂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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