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一度以为江北是完美的,铁血,冷冽,城府极深,天生就是操纵商界的赢家。
他曾以为江北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具有普通人的感情,但后来他又发现,越是看上去完美的人,就越有让人不能理解的缺陷,而且,往往是致命的。
于是他平衡了,笑得像一只偷吃成功的大尾巴狼。
那孩子长得极其干净精致,尤其是那种双眸子,漂亮的不像话。
许诺想,大概这世上没人能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不动容罢。
不过兄弟的女人长得好不好看,对许诺来说其实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简直就是江北的致命死穴,只要一碰到她的事情,江北就成了个炸药桶,一点就爆。
许诺看了看正斜靠在沙发上看财经日报的江某人,道:
“周未然找了一年了,你还能藏多久?”
江北冷冷哼了声,眼皮也没抬一下:
“找到了又怎么样,周家那小子就算有几分本事,可惜周家太弱了,我要弄死它,跟玩儿似的。”
许诺瞟了眼林七月烧得红通通的脸蛋,皱眉道:
“她这样反复发烧,也不是办法,那一刀捅得太深了,再找不到能好好修复的方法,恐怕活不过三十岁。”
两年前的那件事情一直是江北心上的一根刺,平时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加上那句活不过三十岁像刀一样狠狠的捅在了他的心上,他愣愣的盯着安静躺在白色床单上的人儿,表情晦涩难明。
过了半晌,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出一道寒光,咬牙道:
“去你妈的三十岁,你他妈能说句人话吗?”
“操,老子求了好几次上面那个人的御用保健师,好不容易那人松口了,但人家也说了,要看看人才肯治,偏你还在这里发什么臭气冲天的狗脾气,自己去请。”
江北面色一沉,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话多!你他妈娘们儿附身了?“
许诺气得乐了:
“得,就你是爷儿们,有本事让你老子派个军队去抢,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枪硬,还是那人的骨头硬。”
说完许诺打了个手势,在旁边吓成鹌鹑的小护士战战兢兢的上前想要换上新的点滴,结果几次都没有成功。
小护士偷偷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直释放低气压的男人,被男人阴郁的脸色激了个哆嗦,手一抖,竟然将针头直接给拉了出来。
小护士一下子吓呆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许诺皱眉看了眼快要哭出来的小护士,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然后亲手重新将针头扎好。
“现在耍横有什么用,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再这样下去,一年之后必然开始咳血。”
江北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
“那人能彻底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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