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脑安神,很是珍贵。
书房很静,静到只有缓缓研磨的声音。
吴沈文站在书桌后,他的面前摆放着细心裁好的黄符纸。
朱墨研好后,吴沈文手持毛笔悬于黄符纸上,凝神静气,心无杂念后方才落笔。
勾捺从容,转折间自含门道。
虽看似轻松,但当吴沈文画到最后时,持笔的手却开始不稳,鬓角也隐有细汗浸出。
勉强画完最后一笔收势后,吴沈文手微抖的放下毛笔。顾不上气未喘匀,便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才画的符箓细细观视。
一抹暗光在朱色笔墨间一闪而过后,吴沈文才满意的点点头。将其小心翼翼的收到一木盒,再放入暗柜。
暗柜里从上到下一共七层,每一层都放了不少木盒,从第二层到最下面一层的木盒,样式、材质均无区别。只有最上层的盒子,是用玉雕成的。
温润晶莹,是被人养得上好的玉。
但吴沈文却清楚,这玉盒被养得那么好和人一点关系都没,而是因为被放在里面的符箓。经年累月,便养出了这样的好玉。
吴沈文将木盒放好,抬眼看了看那玉盒,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查看静静躺在里面的符箓。
那张符纸要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上面有不少抚不平的褶皱,好似曾经被人粗鲁的团成一团一样。
即便之后又被小心展开,细细抚平,上面依旧有去不掉的痕迹。
这张符箓是十年前,吴家好不容易才从山中道长手里买到的。就这么一张便花了十万块。这个价格对普通人来说,也许就是用十万块买了一张破纸。
但只有玄学中人才清楚,这张符箓有多么珍贵。
别说十万了,即便山中道长开价一百万,相信都有无数人争抢着要买。
甚至还会觉得这个价格太便宜,主动欠下山中道长一个人情。
只可惜这位山中道长实在性情,十年过去了,前后也只卖出过几张符箓而已。而且还不是价高者得,竟是随心情转发抽奖!
对,没错。得抽中了才有资格付钱。
所以别看吴沈文今年都快五十了,却有超十年的网龄。经常去山中道长的微博下打卡、签到。就希望能混个脸熟,这样说不定下次有符箓时,能稍微偏一点吴家。
当然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其他玄学分支,只可惜至今为止微博名为“山中无历日”的山中道长,也不见他对谁有另眼相看。
但这一点不影响大家十年如一日的在道长的微博下撒花、打卡、求关注。
吴沈文想到这儿,又一本满足的摸了摸玉盒,这才将暗柜重新锁好。转身从书房出来。
说起来他今天还没去山中道长的超话签到呢。
刚下楼,吴沈文便见他的儿子吴昊快步上楼,向来沉稳的他这时显得有些毛躁。
在看见吴沈文后立刻停下脚步,急忙开口,“爸!”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吴沈文问。
“是小叔。”吴昊顿了顿,按下激动后又开口,“是小叔打电话回来了。”
“什么?!”
这下连吴沈文也激动了,离家出走十几年的小弟,竟然终于肯和家里联系了吗?!
吴沈文也顾不上什么沉稳不沉稳了,三步并两步的下了楼,直接就奔向客厅电话,而吴老管家早就站在那儿,一脸激动的双手握着话筒,和电话那头的人不停絮叨了。
见吴沈文来了后立刻对话筒那边说,“小少爷,大少爷来了。”
立刻将话筒递给吴沈文。
吴沈文心情激荡,捏着话筒深吸了口气后,这才凑近耳边,声音微沉的说,“臭小子,还不快滚回来。”
他话说得凶,但语气里却有些哽咽。
听得另一头的吴六六也觉喉头微哽,顿了顿后才又笑着开口说,“没问题,不过大哥你得先替我办件事。”
“说。”别说一件了,就算吴六六说十件吴沈文都会答应。
他原以为是什么难事,但等听完吴六六的话后,脸上神情有些迷茫。
甚至带了点儿……“就这?!”的意味。让吴昊和老管家在一旁看了,很是好奇吴六六提出了什么奇怪的要求。
“行,我现在就让小昊亲自办。”吴沈文顿了顿又说,“至于你,赶紧滚回来!”
“知道了大哥。”吴六六鼻头微红的笑,讪讪的摸摸鼻子。
等对方又絮叨了自己半天后,这才在依依不舍中挂断电话。
小摊老板在一旁算账,这时才抬头看向吴六六,见他还盯着电话。转身就拿了一包烟拍在吴六六面前,等他抬头后才抬抬下巴说,“呐,你这要走了,没什么送的。就请你抽包烟吧。”
顿了顿又重新低下头,叼着烟眯着眼继续按计算器,一面闲聊,“老吴你也四十出头的人了,是该回去咯”
“是啊,是该回去了。”吴六六笑,拆了香烟,叼了一根在嘴里,依靠在柜台上看着街外,不知在眯眼想些什么。
另一边,挂掉电话的吴沈文将吴六六的条件一说,便见儿子和管家脸上也出现了“就这?!”的神情,心情瞬间平衡。
又是平时正经的模样,冲儿子瞪了一眼说,“还不快去办?”
吴昊这才回神,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吴沈文叫住。重新看回来。
“爸?”
“你亲自去市给你小叔的小友送通知书。”吴沈文说。
“明白。”吴昊点点头。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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