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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余深所想的那样,双人扑克的比赛结束后,梁卿书没有打伞便离开了旧校区。

当然,他也不需要亲自动手打伞。

虽说网约车进不了晓中,但这些公子哥和小姐们的私家车却没有这个限制。

特地来接梁卿书的宾利更是一路旁若无人、横冲直撞地到了礼堂的正门口。

戴着白手套的中年司机下车,低着头,微躬着身子给梁卿书开车门。

梁卿书坐进后座,他旁边的刘佩也想跟着坐到同一排,却遭到了司机一记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

司机的目光锐利又不留情面,刘佩的身体忍不住往回缩了一下,过了一秒才低着声音道:“……我有事要告诉班长,是关于余深的一些情报。”

“让他坐进来吧。”梁卿书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这里太冷了,我想早点回去。”

司机这才让开位置,等刘佩坐好后发动了车子。

此时受大雨的影响,车窗外的天色依旧暗沉不已,在这种天况下,刘佩总觉得梁卿书的神情看起来异常冷淡。

担心他会不耐烦,刘佩只好直入主题:“刚才余深跟高涵在比赛时,我专门去查了一下余深的来历,也私下问了问旧校区的那些老师。”

“嗯。”梁卿书并不意外他这个举动,淡声道,“他是不是以前在黔乐生活过一段时间?”

“您怎么知道?”刘佩有些惊奇,“是的,他10岁左右,他的养父为了给他营造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就把他送到了中国。”

“养父?”梁卿书似乎对这词有点兴趣,又重复了一遍。

“对的,是养父。”刘佩朝着梁卿书的方向侧身低头,“余深三岁之前的资料丢失,现有的只有三岁后被他的养父Eri收养后的记录。”

“他养父做什么的?”

“他养父还挺有名,这也是为什么我能一下子查到的原因。”刘佩解释道,“Eri原本是瑞典人,1992年远赴华盛顿在UN任职,2003年被当时的秘书长指派为联盟特别代表及特派团团长,负责马尔顿地区的PKO活动,现在还留在当地担任执政长官,统领临时政府。”

“而余深——是在马尔顿那一年战火最为猛烈的时候,Eri从极端民族分子所占据的贫民窟里抱出来的孩子。”

马尔顿位于欧洲的东南一隅,地处两海交界要冲,因为民族环境复杂,从18世纪起就一直争执冲突不断。

梁卿书摩挲着大拇指的指腹:“听起来,他的身世还挺坎坷。”

“是这样的。”刘佩毕恭毕敬地道,“我只是在外网上随便一搜,关于他养父和余深的新闻就冒出了不少,可能连世界人民也觉得他的身世离奇吧。”

“而关于他的亲生父母,说法就更神奇了。”刘佩似乎是来了兴致,语速快了很多,“有人说Eri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至于他的母亲,则是过去在当地大展芳名的歌后。”

“Eri早年与她相爱,后却因为种种原因抛弃她回到了华盛顿,从此女歌星便因为失意而沾染了毒品,最终在堕落的贫民窟里香消玉损。”

“当然,其他的传闻也有很多,我可以一会都发给——”

“不用了。”梁卿书打断了他的话,“只给我说说这个就够了。”

刘佩有点惊讶梁卿书竟然会对这个类型的故事感兴趣,但还是把查到的资料拿给他看。

梁卿书接过去随意地翻看了几眼。

那些全部都是外文网站,英文的单词和另一种罕见民族语言的语法混杂在一起,看的人有些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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