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暖一行人折腾到半夜才回家。

薄开朗被残疾椅推回家,整个手裹着厚厚的纱带,鼻青脸肿加各种颜色的药水,简直是惨不忍睹。

刚进客厅,薄开朗咧着嘴又开始大骂起来。

“奶奶的腿儿,我这副样子,都是那个光头害的,等我好了,我一定跑到医院把他揍成孙子!”

此时此刻,不怎么会骂人的薄开朗想到了宫知逸,那个出口成章、口吐莲花的肌肉男,这一刻他居然有想拜他为师的念头。

“行了,在医院的时候还没骂够吗?”

乔暖无奈道,从进了医院,到回家的路上,薄开朗的嘴就没闲着,来来回回就这两句话:弄死他,揍成孙子,报仇。

“怎么能够,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啊,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啊。我的脸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如果不能恢复,这个仇我要记一辈子的!哎呦,我的脸……”

薄开朗气急败坏的大骂,牵扯到脸部肌肉,疼的他又是一阵眼冒金星。

乔暖见此,赶紧帮忙拿抽纸,帮他擦眼泪。

“别哭了,小心伤口感染。”真是个姑娘家家的。

“我这不是哭,这是气的!”薄开朗反驳。

一旁,薄景霆全程把甜宝搂在怀里,脸色一直没好过。

从披萨店出来,甜宝哭的眼睛肿了,声音都嘶哑了,直到薄开朗从医院回来,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的手始终紧紧的抓着薄景霆的手,小小的眉头紧紧拧起。

“说说,到底为什么和别人起冲突。”

薄景霆低声问道,深深的眸子冷的骇人。

正在和乔暖争执因为什么流眼泪的薄开朗顿时如同蔫了一样,目光瞟了一下乔暖,不说话了。

“问你话呢!”

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地痞流氓打的头破血流,如果保镖们没能及时赶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被人殴打威胁,薄景霆就没办法淡定。

“哥,我还是病人呢……好,我说,这事说到底,都是因为她!”

薄开朗咬牙,直接指向乔暖。

乔暖被震惊的瞠目结舌,“哎,虽然你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如果你乱说话,我可能忍不住打你一顿的。”

这个薄开朗,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攀扯上她,难不成是想用苦肉计把她从薄家赶出去?

“我知道你平时讨厌我,但是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把我赶走吧。你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我刚下班回来,你胡编乱造也有有个凭证吧。”

乔暖真的生气了。

薄景霆看出来这其中必定有缘由,耐着性子问道:“说说,为什么因为小暖?”

“当时你下班回来,看到有人送给她鲜花,你非常生气,甚至还喝起了酒,我担心你因此迁怒别人,所以就带着甜宝出去了。谁知道,刚进那个披萨店,就听见死光头在议论她。”

薄开朗瞥了眼乔暖,继续道:

“这几天她的光荣事迹不是又上头条了嘛?这个光头和他的几个手下就在那边侮辱猥亵,说各种下流的话,我一个大男人听了都感觉不堪入耳。当时有些上头,直接就过去理论了……再后来就变成这样了,你们也都看到了。”

见乔暖脸上毫无表情,薄开朗的怒气又被挑起来了。

“就是你,非得赖在我们薄家不走,还死皮赖脸的让甜宝叫你妈咪。我是看在这上面,才和光头打架的。你,以后要当我的保姆,伺候我到病愈,才对得起我为你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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