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余小鱼快速的熟悉工作内容,赵西凤那边千等万等,等不到建兴媳妇儿传来的电报,大中午的又过去看,没想到天太热,把自己整中暑了。
“这么大热的天,你不待在家歇会儿,乱跑啥?这回好了,喘不上气,下午上不了工,今天的全工分就没了。”余有才不耐烦的坐在门槛上扇着蒲扇。
赵西凤就着大儿媳妇的手喝了好几口井水,虚弱的张口,“我这不是怕错过电报嘛,大队里也是,我在村里也算是长辈,去了连口水都没给我喝,真是小气。”
二儿媳妇梁杏蹲在那儿给她捏腿,手劲儿有些大,赵西凤皱了皱眉,斥责道:“上午干活还没把你累死,这么大的劲儿,是不是想把我这把老骨头捏碎?”
梁杏性子弱,条件反射性的缩了缩肩膀,赶紧减小了力度,赵西凤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没在看她。
“你三天两头的往队里跑,回回没着落,人家能不烦你,还给你水喝,没不理你就算好了,以前建成给咱打电话,寄信,哪回不是队里给咱亲自跑过来通知,哪需要你跑去巴巴的望着。”余有才不屑的说道,妇道人家就是没文化,见识太短。
赵西凤哪能不知道这些,但左右等了好几天,也不见动静,这才有些着急,“这建成媳妇儿不至于笨到连这件事都办不妥吧,建成在床上躺着,她一个女人能挣几个钱?家里还有两个小的,明事理的媳妇儿,遇到这种事,第一不就是找夫家帮忙么,她倒好,这都过去这么久了,除了通知咱们建兴出事了,别的啥也没提过,老头子,你说,她到底是咋想的?”
余有才望着地面,沉默的摇扇子,没有说话。
杨菊转了转眼球,犹豫的说道:“娘,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西凤一看大儿媳妇眼睛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她有心思了,“啥该不该说,你说吧。”
“哎!以前吧,我总觉得三弟妹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人家是县城里的,穿的吃的,都比咱们强,这回出了这事儿,保不定她是面子薄,不好意思找咱帮忙。
娘,咱们可以主动帮忙啊,把余笙接回来,您二老帮忙养着,那多了一张嘴,她肯定要给生活费,咱们这时候再让她把建成的工作让给建邦,她肯定没以前那么抗拒了。”
赵西凤越听越觉得大儿媳妇说的有道理,一个小孩子能吃多少粮食,跟他们同吃同住又能花几个钱。
她以前只觉得是负担,可要是用建成的工作来换,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一来,建邦的工作有了,再来,儿子在她这儿,建成媳妇就算再有城里人的臭毛病,也不得对她低头,光是想想,赵西凤都开心。
赞赏的看了大儿媳妇一眼,“去歇着吧,下午你还要上工。”
“嗳!那娘,你也好好缓缓,我先回房。”老太太回来一难受,就是她照顾,这么热的天,她能不想歇着啊,得意的瞥了眼梁杏,这榆木脑袋哪能跟她比。
回到屋里,她跟男人余建国说了这事,余建国皱了皱眉头,“余笙从小就没来过几次农村,哪能习惯这里,你这不是胡闹嘛。”
杨菊哼了声,“有啥习不习惯的,你看我们家华华跟大勇,打小不就是在农村长大的,咋滴,余笙就比咱们的孩子金贵些?”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三弟这躺着,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你们又要把余笙接回来,那三弟妹得多难受。”余建国还是不赞同。
听了这话,杨菊心里有点不是味儿了,酸溜溜的说道:“城里人就是好命啊,不管咋样都有人心疼,我说,我刚刚大热天被你娘叫出去扇扇子 ,压井水,你咋就没心疼我呢?”
余建国闻言,瞬间脸黑了,“真是有病,不可理喻,”
说完躺下转了个身,不再理睬她。
杨菊看着她男人的背影,心里冷哼了声,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同是余家的媳妇,她就得任劳任怨,上到伺候公婆,下到下地干活,那三弟妹可从没受过这样的苦,以往是因为三弟寄钱寄物回来贴补家里,现在没了那些,她也得受受婆母的刁难才公平。
——
“小鱼,是不是还剩两包药了?”张喜梅给孩子他爸喂完药,惦记着老中医亲自来看诊的事。
余小鱼嗯了声,“是的,等药没了,我就去请老中医。”
她正在做针线活,把不要的布头布条缝起来,做了几个小荷包,再往里面放上薰衣草、当归、艾叶制成的粉末,安神助眠,效果很好。
就剩最后一个了,余小鱼仔仔细细的缝着边,张喜梅坐过来看她忙活,拿起做好的小香包闻了闻,“真好闻,这里面有艾叶?”
“有艾叶跟薰衣草。”余小鱼只挑了两个普通的说,“挂在床前,睡的香一些。”
先前小鱼在家里放的有干薰衣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起作用了,不仅能压下屋里的中药味儿,她晚上睡觉的确比以前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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