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灵仙将自己的发现尽数讲给了段无涯,这银钉扎于头顶中心,死者不但不会流血,更不会被人发现死者已死的事实,远远看去那人就和睡着了无异。
这一招旁人不知,但只要是个专业的仵作都明白其中的道理,这银钉扎的如此的稳准狠,必然是仵作亲手所为,其他的手根本扎不到那么稳准。
段无涯一听,难怪灵仙要嘲讽西凉的仵作了。
官府而已,根本无需他们亲自去查,还未归家,段无涯便拿着玉牌递给了若风去办,且将灵仙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若风听,临别前,灵仙有教若风几句问审的话,有了这些说辞,只等他们走漏风声自投罗网便可。
若风接了令,马不停蹄就去办。
两人回到家中,灵仙便先行进了房门,将衣物尽数脱下扔给了丫鬟去烧了,待换好了衣服,她又拿起了方才在灵堂要来的永定侯集。
里面从莫烈的生平开始讲起,将永安侯一生戎马讲的活灵活现,灵仙看的投入,轻笑道“阿爹,这位先生真是好文采,那一笔一划就像是活在你身边一样,他如今已经过去了,也许他也能给你讲讲你女儿的故事了,天的那边有人陪你喝酒,陪你做乐了。”
说着说着,灵仙的眼眸早已湿润,那些事情灵仙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承受了,可原来,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这些回忆又会涌上心头。
好在她已经学会了如何释然。
灵仙还靠在书上轻声啜泣,却发现段无涯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前。
她提了一口气在胸前,偏头看着这个比恶鬼还要悄无声息的男人。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灵仙侧头骂道。
段无涯一怔,这应该是他的家没错,是他的房间也没有错吧,怎么突然就被劈头盖脸的一吼。
他看见灵仙手中还拿着那本文集,便晓得一二,也不准备进门打扰,只说道“我今晚要去看看玉儿。”
“好。”灵仙还以为是什么事过来,原来不过如此。
段无涯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下午一声一声夫君喊着,现在一转头就如此冷漠。到底谁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
“对了,麻烦殿下告诉玉儿姐一声等我得空了便去看她,还有她喜欢吃的是西市的酥糖点心,你去买点带给她吧。”
朽木不雕难成器,段无涯虽是心思细腻,但对待女人这方面完全赶不上段无雪,若是有了段无雪一半的上心,也不至于一把年纪还孤家寡人一个。
段无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灵仙这样说话,心中莫名的生气一团无名火,看来自己这几日是给了他灵仙太多好脸色看了,短短几日竟然试图爬倒他的头上来了,这是要猴子称霸王的意思呀。
他刚想发怒,门口小厮来报,皇上传他进宫面见。
段无涯应了一声,扭头口看着这个不识趣的女人,终有一天有你灵仙求饶的时候。
这一走便是夜深才回。
在路上,段无涯回忆着朝堂之上父皇的对话,想来他身体年迈传位下去是迟早的事,如今不仅召集了他,还召集了三皇子,四皇子。
此时与段无涯同行的还有段无雪,段无雪嘲讽说道“父皇竟让我去辅佐太子登基,究竟是何用意,果真好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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