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陈天辉就在床上揉了揉腰。

死于车祸已经是第三次。

这也难怪。

在意外事故中车祸死亡的占比往往高居不下。

起床后,他锻炼起身体,一方面是为安抚自己的老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要加强锻炼自己的野兽直感。

像这种状态即便练成,如果长期不练还是会生疏的。

这让他想起在老大爷院子里的木人桩。

看来等有时间,还是要去一趟。

想到这里,结束锻炼,陈天辉看了一眼衣架上的正装,忍不住叹气摇头。

被困在时间循环中越久,他差不多都快忘记,正常上班时的感觉是什么样。

转头从衣柜中取出一套休闲衣裤换上,陈天辉离开家。

做完该干的事,他再次来到恶人楼前。

如上次一样,还是开着渣土车。

整套流程跟上一次几乎没什么变化,二楼绑人,吊打三楼,在楼下的人上来堵门时,直接从三楼窗户跳下。

整套行动,几乎行云流水。

唯独这次,他没有下车,而是干脆站在渣土车的沙堆上,看着上一次撞飞自己的车开过来。

那是一辆黑色轿车。

奇怪的是,这车就跟着停在了渣土车后面。

而不是像上次一样,从渣土车旁边驶过撞飞自己。

陈天辉瞬间明白了。

上次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车中人有预谋的撞向自己。

搞懂了这一点,他看向车的前挡风玻璃。

可惜黑色的车窗,似乎是贴了反光膜,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就在陈天辉望眼欲穿时,车的前门突然打开了。

是一个眼角带疤的寸头,虽然这人身上穿着西服,打扮的人模狗样,但看上去一脸凶相,眼神冰冷无情。

很明显,是能做出开车撞人这事的家伙。

“你就是那个来我们公司捣乱的人?”

见着疤脸寸头抬起头说,正站在渣土车上的他,撇了撇嘴:“你就是他们的老大?”

谁知,对方却转头看了一眼身旁车子,随后说:

“你想见我们老板?”

陈天辉没有回答,他刚才准确捕捉到对方的小动作。

“哦,原来是在车里,怎么不出来?怕见人?”

穿着西装的疤脸寸头一听这话,脱下身上的黑西装,放进驾驶座里,活动起手脚:

“对付你,还用不到我们老板来出手。”

说完,对方几步上前,爬到渣土车的车斗上,手脚并用,朝着上面爬来。

陈天辉站在沙堆上,见这疤脸寸头刚从车尾冒头,直接一脚朝头扫过去,带着劲风。

可惜,对方反应也不慢,一个缩头,直接躲过这破风一脚。

趁着他收脚时,那个疤脸寸头快速翻上车,同站在沙堆上跟人对峙。

陈天辉也没想到,居然又碰到个练家子。

原以为,在现代像这样懂行的真练家子,明明是应该越来越少才对。

结果自己一天之内,硬是碰到两个。

真不知道是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渣土车上的对峙中,或许是双方都抱着先发制人的想法,陈天辉和疤脸寸头一起动了。

两人都冲向对方,手脚相互过起招。

看到这幕,三楼上的众人没有跳下来,而是在大声替疤脸寸头声援。

“加油!”

“打爆那个小崽子!”

“干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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