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你赶紧摘下面具,你的心已经被这个面具侵蚀了。还记得吗,虽然我不认同你的理念,但我们的目标一致不是吗?”令光有些吃力地挡下瓦列里的连续船桨刺击,虽说是船桨,但是其使用方式与结构看上去像极了一杆长枪。船桨的突击势如破竹,力量几乎击中在同一点使得破坏力更加击中,配合着瓦列里精湛的格斗术,让令光节节败退。
说到底,令光使得还是野路子,对付受过正规格斗技训练而且显然是各种格斗术高手的瓦列里来说能够撑到现在也颇为不易。
刀桨对撞,叮当作响,激起一片片火花,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局势完全是一边倒的,朝着令光那边一边倒的劣势,他几乎只能疲于应付层出不穷的刺击与砍击。
“不,虽然目标一致,但是你和我的做法相悖。我会是城市的阴影与恐惧,以此达成让城市永远和平的结果,而你会给他们希望。”瓦列里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令光当头砍了下来,令光随即反手持刀挡下了这一砍。
“没有希望,充斥着绝望与恐惧,惶惶不可终日的人生,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令光直视着瓦列里的双眼说道,随即抬手挡下瓦列里的又一击提膝。
“他们还能开口不是吗?他们还能有话可以说,他们什么都可以说了。”瓦列里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这样的话,“但是人不需要自由,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恐怖强权的恐惧来约束他们愈发没有下限的行为。”
“当然,我也一样,但有句话说的好,唯有毒才可攻毒。”伴随着一个肘击,瓦列里击飞了令光,手中的尖刀也脱手而出,落在了地上。
“作为毒药的我才有可能治疗恶,而你,你只是不痛不痒的保健品罢了。”瓦列里的船桨指向了令光,“我将会成为这座城市迈入第一座理想乡道路的摆渡人,也是将罪恶送离,将恐惧这味苦药送来的摆渡人。”
倒在地上的令光勉强地看着站在前方的瓦列里道:“你已经疯了……”
“不,我是秩序,而你是理想乡的牺牲品。”瓦列里瞥了一眼那条快要恢复的胳膊,另一只手转了半圈手中的船桨,单手举过头顶,“死吧!”
一桨迅速捅下,未能来得及召唤短刀的令光直接用手抓住了其末端,它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长枪,但其末端依然是开锋过的。
在令光抓住它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力,掌心的银色锁链与船桨瞬间激起成片火花,最后停在了令光的胸口上。
“啊,垂死挣扎,又是这样的老戏码了。超级反派把主角逼入绝境,像这样拿着什么致命的长枪长剑抵在主角的胸口,主角空手接白刃苦苦挣扎,最后突然唯心爆发丝血反杀什么的?”瓦列里加大力度,进一步压迫着令光,“但是你没有这种机会了。”
说罢,令光胸口处的外骨骼伴随着船桨的刺入开始出现越来越大的划痕,以此为中心向着四周开裂着。
“吶,你说啊,什么时候才会见红呢?”瓦列里嘀咕着,“我赌五秒钟,我赢了你会死。”
“我更愿意押……我不会死!”令光感受到了手臂处锁链的松动,不知来源于何处的力量正在不断的涌出,“这些锁链在限制我的力量,而我现在就要突破它!”
他心说着,同样加大了抓紧的力量,而伴随着胸口微痛,船桨似乎已经刺到了他胸口的位置。
“如同之前一样,给我断啊!”
“你想爆发什么都已经晚了,我想你还有三秒多时间。”瓦列里不屑地说道,“你不是坏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有什么遗言需要传达吗?”
“没有……”令光低声道,随后又突然大吼一声,“因为,我吉良令光是不会死的!”
“你浪费了一个机会。”瓦列里故作可惜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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