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了以后,闫安就开始频繁拉着杨佳贺一起上山。除了要攒钱之外,就是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成绩一天没出来,她就得担心受怕一天,没办法控制。
村人都在猫冬,唯一仍在进行的除了仅剩下二十多只母鸡的养殖场之外,就是药材加工坊了。今年因为提前规划好,也不需要像往年一样,寒冬腊月还在井水里忙活。妇人们只需要去一个早上,大致上就能完成全部工作。
由闫安和村干部们选出来小队长带着人,按着计划表将积存在仓库的各式药材处理好,趁着下午日头大的时候晒晒,然后晚上再用炕头烘一烘,流程非常顺畅。
没办法每天都去镇上收购处,一般都是七天去一趟,换来的钱会统一在年前发下去。即使没有放假的时间,但是个个都挺有冲劲的。
入冬了以后孩子的活儿也歇了,豆丁继续回来跟着闫安练功。他对闫安他们参加高考这件事非常感兴趣,常常要就着细节问题问问,对于大学生活充满了向往,甚至比闫安还要期待成绩出来。
闫安倒是对豆丁的进度很上心,如果她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大概就是豆丁了。正好这段时间带着他实战,之后只要按着自己制定的计划表,时时来信检查他的进度就好。
杨佳贺倒是不反对闫安上山,天气虽然冷,但对他而言还能够忍受。加上闫安会趁机教导他跟豆丁一些招式,丰收的同时能顺带练习,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机会呢。
李村长问过闫安要不要趁着春节假期回一趟家,她这应该是在石头村过的第二个年了,总不能拘着她不让走。不过闫安对自己的分数有信心,想着考上之后就能回省城了,加上其他知青蠢蠢欲动,似乎是想要趁机回去活动一番,然后拿到返乡的名额,她也就索性不抢了。
写了信寄回去之后,闫安还特意去邮局给家里发了封电报,告知了原委。搞定这件事以后,闫安就开始醉心在自己的“采集事业”当中。
杨佳贺在闫安的影响下,下定决心要在省城买房,那攒钱就成了头要任务。开源节流,能上山肯定会有收获,两人一拍即合,带着豆丁,几日下来差点儿将整座山翻了个遍。
他们仗着闫安的武力值爆表,根本就不拘束行动范围,漫山遍野地跑,收获肯定就上去了。每次上山找到的东西,在闫安地主导下,会选择性地送到附近地收购处或者熟悉的收货人手上,像打游击战一样出手,生怕被人盯上。
最近虽然风声没之前那么紧,买卖交易的人多了很多,但他们还是谨慎的。马上要出成绩了,紧要关头保重自己才是真的。
凭借他们敏锐的感知,总算是平安度过几次暴露风险。随着他们的口袋越来越鼓,时间也一天天过去。只是早出晚归的他们不清楚,村里有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正在蔓延。
其实一开始只是传闻两人交往过密,从前就有不少的风言风语,这会儿像是发酵了一样蔓延开来。后来慢慢就变了,什么钻小树林啊,未婚先孕啊,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而且流传的范围还很广。
荷花婶看着那些人信誓旦旦,说得言辞凿凿,简直要被恶心吐了。她倒是想下场撕这些传言的人,但是源头止不住根本没什么作用。
就在她找到闫安的时候,李村长正好也上门找闫安了解情况。他虽然忙,但是对村里的情况还是很关心的,自然也就听说了关于闫安和杨佳贺的流言蜚语,正好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养殖场的规划还需要闫安帮忙把关,索性就自己来一趟。
他非常相信闫安,对于她跟杨佳贺的感情也有一定的了解,自然不会误会。只是这一次流言来势汹汹,似乎是针对他们俩而发起的,让李村长有些纳闷儿。作为一村之长,他希望能给闫安一些帮助。
以前不是没有人说过两人的闲话,但一般传绯闻就算了,现在都上升到道德层面的事儿了,绝对不能放任不管。别说这人是闫安,即使不是,他也得搞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最好就是尽快查清楚然后澄清。
石头村这几个月可是赚了不少,因为规划得当,项目比其他两个村要好很多,李村长当然知道其中发挥作用最大的那位就是闫安。
“……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你看看,该怎么解决。”荷花婶将最近听到的话都复述了一遍,然后给出自己的建议,“要我说,你跟杨知青要是真的在一起那就说出来,大家肯定都支持的,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保持距离,流言蜚语自然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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