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歧认出面前这个女子正是太子妃秦观月,她浑身颤抖着,看上去呼吸有些急促。
她听了他的话,只晃了晃头,不敢作声。
他凑近想要好好打量她,却不觉地被她盯上了唇,她主动地越挪越近,抑制不住一般,只差分毫时,她却突然躲闪。
“你怎么了?”
还在说这话,江誉歧突然也觉得神志模糊,看不清黑幕中的一切。
他迷糊着伸了胳膊过去,便不再清醒。
夜时风雨急,而殿内暖帐未闻半分。
晨日洗去昨夜的柔情,悄悄进了窗棂,殿内终于明亮起来。
香炉残余,人儿未醒。
“阿歧,阿歧……阿歧……”
江誉歧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有了意识时,才发现自己的胸口被冷冰冰的东西抵住。
他顺手摸了过去,却发现那东西是锋利的,再睁眼一看,惊得直哆嗦。
环顾殿内,果然是东宫的寝殿,江誉歧撑着隐隐疼痛的脑袋,对昨夜的事记不太清。
江誉慎如恶狼般的眼神就在他的面前,还有位衣裳不整的女子跪在地上,闷着头隐隐能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宝常也跪在那女子身旁。
他无法判断眼前所发生的事,又见自己衣裳不整地坐在榻上,准是太子的阴谋已经得逞,前来做戏的。
“皇兄,这……”
江誉慎用剑指了指地上的女子,“你不是回府去了?怎在此与这贱人行苟且之事?”
江誉歧再仔细打量自己的衣着,发现穿的还是喜服,但衣带宽松,内袍还有几丝血迹,再看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分明就是太子妃秦观月,她只被一件外衣紧紧裹着,地上全是她被撕破的衣物。
江誉歧愣想着,显然秦观月是中了媚药的,她十有八九不知情,但自己这一身又是怎么回事。
“皇兄,昨夜宝常送我,的确回了府的,我怎会在此,我不……”
没等江誉歧说完,江誉慎立即又将手中的剑抵到江誉歧的喉间,“事已至此,等着父皇前来处治吧!”
他丢开了剑,伸手一把将江誉歧拽下了床榻,江誉歧借势被丢到了秦观月的身旁。
正巧李雪月匆匆入殿而来,见到江誉慎拽江誉歧的画面,看来所听闻的全部是真。
她飞奔过去直接推开江誉慎,蹲下去便抓着江誉歧的手臂,仔细查看他是否受伤,还向秦观月使了个白眼。
“儿子你没事儿吧!”
江誉歧望着面前的母妃,不禁眼眶湿润,他不敢去看身旁瘦弱的女子,使劲回忆昨夜与宝常分别后的事,却什么也没记起来,“我,我……”
李雪月瞥头望那立着不动弹的江誉慎,“太子殿下,你不好好管着太子妃,竟能成功让我儿进殿来?”
宝常即刻接了话,“回贵妃的话,太子平日极少到此殿休息。”
“住口!定是你这手下趁我儿迷糊着,带他来的这里!”
江誉慎眉头一紧,走到李雪月身旁,同样蹲下来,“贵妃娘娘,宝常已再三向本太子说明,他的确送静王回的府,您可别护犊心切,错怪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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