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冷冷道:“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怎么瑞王殿下是要弃祖宗的礼法而不顾吗?”

楚陌玉有些无辜地看了眼景璃月,眼中的神色只有彼此能读懂:我可是为了你,才会被怼的。

景璃月白了他一眼:多管闲事!

可是转头便对上了楚璇,冲她冷笑道:“祖宗的礼法顾不顾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楚姨娘,今天没有顾及祖宗礼法。”

景璃月刻意咬重“姨娘”这两个字。

在东麟国,姨娘就是妾,妾是没有身份地位的,只能相当于府上的下人。

而这也是一直梗在楚璇心头的一根刺,就因为比木子清那个贱人晚进门几年,她先帝亲封的公主便只能给人当妾了,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平日里见了她的人,哪个不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夫人”?

而被她藏了这么多年的伤疤,今日竟然被那个人贱人生的小贱人给揭穿了!

“来人,给我把景璃月这小贱人拖下去。”楚璇冷声道,一双眯缝眼里的恶毒几乎要溢出来。

楚陌玉再次立在了景璃月身前,森冷的气场,让一群下人不敢上前:“姨娘,别这么激动啊,不妨听听再说?这么急着把人带下去,莫不是心虚了,怕被人揭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景璃月玩味地看了眼楚陌玉,颇有些惊讶。

可以啊,这小嘴还挺会说。

楚陌玉八风不动,不开口依旧是个翩翩公子:过奖过奖。

“其一,我的母亲木子清,是这将军府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有什么资格坐在首座?其二,我是这府上的嫡出的小姐,你一个后来进来的二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越俎代庖,替我决定婚事?其三,你纵容下人,欺主犯上,该当何罪?”

楚璇被气得说不出来话,景苍霆一把扶住了楚璇,然后冲景璃月吼道:“小贱人,你大胆!”

借着转头朝太子,以及他带来一众人道:“今日家中有些事情,各位先请回吧,送客!”

顺带提了一嘴:“瑞王,也请吧。”

景苍霆这下是连遮掩都懒得做了,摆明了是要关上门来教训景璃月。

楚陌玉路过景璃月身旁时,私下里冲景璃月挑了挑眉,问道:“小家伙,你能搞定吗?”

景璃月冷冷瞥了他一眼,只留了一个侧脸给楚陌玉:“你走吧,不关你的事。”

楚陌玉也不执着,洒然一笑之后,便也离去了。

景千羽也退了下去,现在房间里只剩景苍霆、楚璇还有景璃月三个人。

景苍霆冷声问她:“你可否知错?”

“无错,何来知错?”景璃月昂头挺胸,直接和他对视。

“很好很好,”景苍霆被气笑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了!”

“拿鞭子来!”景苍霆眸色暗了下来,喊道。

门外便有下人进来那一根两个拇指粗细的鞭子,递给了景苍霆,之后又匆匆出去了。

那鞭子上还有暗红色的脏污,景璃月记得这是她八岁的时候,景千羽打碎了景苍霆非常喜欢的一花瓶,之后嫁祸给她。然后景苍霆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她就是一顿毒打,那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将女儿当做物品,随意嫁娶便也罢了,还纵容楚璇母女欺辱她和母亲,害得原主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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