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余溪先用手挤了挤木刺,奈何刺扎进肉里太深,没办法挤出来,只有用针才行。
“小月儿,你知道你娘亲把针放哪了吗?刺太深了,挤不出来,得用针才行。”
小月儿没有埋怨和害怕,拉着余溪往余田房间里走,从一堆针线里找到了针。
余溪拉着她走到屋外亮敞的地方,用针挑开木刺的肉,当针碰到深陷肉里的木刺时,小月儿手应激性缩了一下。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好不好?”
“嗯嗯。”
小月儿重新把手伸到余溪面前,另一只手蒙住脸,不敢细看。
余溪挑完以后,才注意到她的动作,莞尔一笑“好啦,木刺已经挑出来了。疼不疼啊?”
小月儿摇摇头,但泛红的眼眶有眼泪打转。
余溪见这个小朋友这么懂事,伸手撸撸她的脑袋,“小月儿真乖。”
余溪收回手之后,小月儿眼巴巴望着自己,说了一句话“小姨,小月儿变乖了,那爹爹是不是就回来看我了?”
爹爹?
余溪顿住,她来到这里这么多天,好像从来没听这家人说起过余田丈夫的事情。
按道理,古代人女人出嫁之后都应该住在夫家,而不是娘家。
对哎,小月儿她爹去哪里了?
“你们说什么呢?衣服换了?”余田走近,余溪把孩子送到她手里,“刚才手扎了点刺,我用你房间的针挑出来了。”
余田拿起小孩的手看了看,确认没事以后,又教育一番“你有没有哭鼻子?眼睛都红了,是不是又哭鼻子了?以后不能在小姨面前哭鼻子的,知不知道?不然小姨就不喜欢你了。”
余溪盯着余田沧桑的脸,仿佛经历了很多,一个女人能长时间住在家里,十有八九跟男人闹掰了。
这是她们的家事,余溪没法管。
她现在自己都顾不上,所以不想掺和进她们的事情里,不然,一旦卷进去,想要脱身就难了。
所以,小月儿的这个问题,余溪权当做没听过,自然而然略过了。
夜里,小月儿没到晚饭时间,就累得嚷嚷要睡觉。余田把她背回房间,哄睡了才出来吃饭。
吃饭时,余田和老家伙谈起让余溪出门找事干。老家伙一掌拍下筷子,骂道“去什么去?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想老子打折你的腿,是不是?”
“好好地怎么又骂人?”余溪一脸懵逼,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下雨那件事情刺激到这老头,故意给她使绊子。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家伙有暴躁症,动不动就发火。
“骂?我看你是皮痒了!”
“爹!你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余溪也是为了生计,总不能嫁到别人那,全凭丈夫养着吧?自己会点手艺,这有何错?”余田反驳。
“你看看她的样子,像是要好好过日子的人吗?”
“她这些天不都挺好的吗?”
“好个屁!余溪,我警告你,你别想着玩花样,你胆敢跑出去,老子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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