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下得比以往多了多了许多,雪霜子下在枯叶枝丫上,发出阵阵寒意。
如今天色还早,不过寅时三更。沈南雁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恐惧,她忍不住挣扎着起身,穿上了衣服。
很久很久都没做过那个梦了,梦里还是一样的血腥场面,还是一样的恶人。还是一模一样的情景。不过很快就换了一个场景。
这一次是在高高的宫墙内,死的人也不在是那个婆子,变成了慕昭。
漫天遍地的鲜血淋漓,尸骸遍野,灼伤了她的眼睛。
梦中慕昭浑身血迹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气息,她发疯似的跑向他,想要把他摇醒却始终无能为力。
明明只是一个梦,场景却真实的吓人。
愣神间,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上,没有一丝不妥当。她点上烛火后坐在了梳妆台,铜镜质朴无却又明如秋水,映照出一张仙子般清冷绝美的脸庞,即使披散着头发,额上冒着虚汗沾湿了秀发,也美不胜收。
她一边梳理着发丝,一边注意着时辰。待盘好前面的头发后,外面打钟人开始打钟了。
“咚咚咚卯时了!!”
铜镜中面容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沈南雁盯着铜镜,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自己的长相,她长得寡淡清秀,五官只是端正,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
没想到这幅容颜使得她到如今竟然会成为两两相争的对象,实在不值。
“我去去就回!不必告诉任何人。”沈南雁留下一句话后,不顾红樱惊愕的目光披上大氅一个人出了门。
许是这几日都在下雪的缘故,出了房门,沈南雁才发觉外面的地上铺满了白雪。
幸亏今日她穿得是一双小长靴,踩在雪地上鞋袜才没有被站湿。
雪后的空气清新得让她忍不住闭上了双眸,仔细感受这时间的宁静。
她的到来,郑福海显然是没料到的。见沈南雁虽然脸上虽然带着浅浅的笑意,脸上的清冷还的一如既往。心中有了数,笑容温和:“沈小姐来得还早!皇上还没醒来呢!”
见外头逐渐清晰的天色,沈南雁算了算出发的时辰,她到的时辰恰好是宫门打开之际,并不算早。
“我在这里侯着便是。”
这天寒地冻,冻坏了可怎生是好?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我可不敢让你侯着。郑福海笑着让人请沈南雁去偏殿休息片刻,自己进寝殿请宋珩。
“大可不必麻烦,我只是和皇上说点事,不甚重要。”沈南雁出言婉拒郑福海的安排,若是宋珩知道了她做的选择,会不会怪罪郑福海一大早就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奴才该做的事。”郑福海哪里懂沈南雁的小心思,连忙进了殿。
宋珩早就醒了,在沈南雁刚到没多久。他睡眠质量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吵醒。沈南雁与郑福海说话时,他听到声音并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在屋里听他们说话。
有时候,静静地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听她说话也是一种幸福。
宋珩自己住的寝宫与御书房相邻几间宫殿,算是一座小型的宫殿,宫殿后头是一座后山。青山层层叠叠,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味,离的最近的一座山直入青云,气势恢宏。
沈南雁在东侧殿等候宋珩,上一次她是歇在了东侧殿暖阁,故地重游,她没有一丝眷恋或者留恋,宋珩来得极快,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来得这么早!是考虑好了吗?”
她抬起头,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她顿了顿,后退一步,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臣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珩眉心微皱,“不必多礼!”说完伸出双手准备扶起沈南雁。
沈南雁假装没有看到宋珩伸出的手,自己起了身:“谢皇上!”
宋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面上十分平静:“说吧,你的选择是什么?”
“皇上是真心喜欢臣女的吗?”
“当然。”宋珩毫不犹豫地回答。
“皇上有多喜欢臣女呢?”她又问。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需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宋珩注视着面前的女子,眼里有希冀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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