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看了她一眼:“那女婿怎么办?”

何川把碗洗净:“他回家。”

她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放心不下爹娘,虽然这事只是大房和三房的事,但毕竟都是何家,没出三服的嫡亲。

这事儿弄得人尽皆知,自己娘亲又是个软性子,何川还真怕有人欺负了她家去。

“你放心吧,娘跟你爹这里没事,”杨氏知道何川心中所想,欣慰道,“你大伯这件事已经闹得你大伯娘的娘家那里去了,他们两家没那个闲心再来招惹咱们。”

以前何家大房跟三房联合起来,隔三差五的就来招惹何永站一家,不是寻摸点这东西,就是捞点那东西。

何永站顾着兄弟情义,从不说什么,而杨氏虽然有心给两家好看,但是奈何自己身子弱,还没把别人怎么样呢,就把自己气的不轻了。

所以这些年,没少遭了罪。

现如今,谁知道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丑闻。

“娘,这事儿到底能怎么办?”

何川都难以想象这件事怎么收场,大伯哥和弟媳妇儿混到了一起,而且两家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何艳更是已经成亲,这样怎么抬起头来啊!

这大伯做事真是欠考虑。

“你大伯娘这回执意让你三婶浸猪笼,你三叔那边也没表态,两个老的也气的不轻,只怕咱们何家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杨氏感慨一声,“大人不着调,孩子也跟着受苦,眼看着宝福也到了说亲事的年纪,之前想看了一个姑娘,如今也不提这事了。”

还有三房的一儿一女,虽然两个孩子年纪不到,但也不小了,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

出了这事,只怕几个孩子的亲事都得耽误。

“娘,这事儿怎么被发现的?”

何川一直疑惑,按理说何永杰跟胡氏总不是第一天厮混,不知道多少年的暗度陈仓了。

怎么会被人发现了呢?

“说来也巧,是你三爷家的小叔叔发现的。”

杨氏说的那个是何川的表叔,明唤何况味,年纪不大,二十出头,也是刚成亲没两年,性子外扬,不是个学习的料子,但是三爷一直想着能出个有学识的儿子,就让何况味一直在私塾帮忙。

这不,私塾每月有几天假期,也是巧了,何况味那日下午刚从镇子上回来,夜里听到院子里有鸡叫声,便以为是黄鼠狼来偷吃鸡,便拿着棍子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谁知道正好瞧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匆匆进了隔壁的院子,两家院墙紧挨着,还比较低,所以何味况一看这还可好,这事遭贼了啊!

便拿着手里的棍棒,翻墙进了隔壁三哥家……

杨氏说着都觉得躁得慌:“……据说是抓奸在床。”

何川想想那个画面,是挺尴尬的,小叔叔抓到“贼人”,定然会弄出很大的动静来,喊人一起堵着这贼人。

谁知道众人一到正好把何永杰堵在屋子里,胡芽跟他皆是衣衫不整的,尤其是胡芽衣服扣子都掉了好几个。

而何永杰的裤腰带都还没系好,屋里的两个人做了什么,明眼人一瞧便知道了。

杨氏无奈:“你小叔叔被你三爷关在家里罚跪呢。”

何川了然,毕竟这事闹开了,也是丢的老何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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