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音音终于收拾好了表情,可怜巴巴的望向卢鼎,无助的模样仿佛天塌了似的。

卢鼎觉得某个角落变得柔软无比,拍拍女儿肩膀,安慰道,“音音不怕,爹帮你教训他。”

他虽然有诸多疑虑,此刻也顾不得许多,“闻北,读圣贤书,修身养性!你也算是饱读诗书,今日……先回家去反思自己吧!”

“舅父,我……”,许闻北还有好多话想要解释,被卢鼎摇头阻止了。

他垂头丧气的背着书箱离开了卢家,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找吴丽娘对质,找人家麻烦。

卢鼎爱怜的摸着卢音音的发顶,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安慰她,突然看到她脚下掉落的一个手帕。

他便弯腰去捡,一股熟悉的异香袭上鼻端,卢鼎瞬间变了脸色。

一旁捂着脸还在呜呜咽咽的卢音音浑然未知,她得卖力点表演,加深父亲的疼惜,为后续退婚做好铺垫。

竟然让许闻北就这么走了,难道不应该让他跪下唱征服吗?啊!不对,罚跪!

“卢音音,这个帕子是你的吧?”卢鼎心中已有揣测。

“嘎?什么?”卢音音突然听到卢鼎怒气值ax的质问。

好家伙!她这一抬头,卢鼎看了个分明,他的女儿卢音音睫毛干干,眼底还有笑意未退。

“给我跪下!”卢鼎脸黑如锅底,这不仅是顽皮了,这是恶劣。

卢音音想说那帕子不是她的,可是卢鼎已经扯着她袖子举到了鼻子前,熏人的异香从她的袖子上留下了证据。

动不动就叫人下跪,这万恶的旧社会,毫无原则的宠爱女儿多香啊!

刚刚有多怜惜,此刻就有多生气的卢鼎,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卢音音。

“知道错在哪儿吗?”卢鼎面沉如水,手中的绸帕甩在卢音音面前。

“……”,卢音音怂了,不敢再耍花样,沉默的低着头跪下身子。

女儿倔强的不发一言,卢鼎气的额头青筋直跳。

“你平日里胡闹,为父尚且容你,然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今日这般捉弄闻北,到底是何居心?”卢鼎疲倦的捏着眉心,卢音音突然闹这一出打乱了他的计划。

卢音音抬眸望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在思考要不要找一个同盟。

比方说,她就假装昨夜梦到未来,为以防万一她要先发制人。

只是这个念头在触及卢鼎的眼神后又退怯了!

卢鼎极大可能性不会理解她,更不会认同她的做法。

“我……我今日见表哥和吴家千金谈笑风生,心中恼恨!”卢音音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神情愤愤。

“荒唐!怎可拿人名节玩笑!回去抄写女戒二十遍,一月不许出门。”卢鼎坐回椅子上,不再看她。

“是,知道了!”卢音音慑于父亲的威严,老老实实的退出了书房。

好悬!要不是她认错态度好,还梗着脖子闹腾,只怕那书桌上那根戒尺就要打在她白嫩的手心了。

“你在这做什么?”卢奶奶突然冒出来,瞪着一双眯缝眼看着卢音音。

“啊!奶奶,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我差点被你吓死!”卢音音心神不定,竟是忘了眼前老太太有多难缠。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卢奶奶顾忌着旁边就是儿子的书房,上下扫视了卢音音一番,竟然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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