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近日总是梦魇,祖父说这项链能够安神,我戴着也不过就是个漂亮玩意儿,不如给囡囡。”
萧纵月亲手将项链给萧云疏戴上。
她今日穿的是立领的长衫,项链被衣裳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外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萧云疏先前还想着要想个法子将项链从阿娘那里要过来,想不到阿娘主动给了自己,简直是求之不得。
她抱住萧纵月的腰,在自家阿娘的怀里撒了一会儿娇,就听见阿雅端着吃食进来的声音。
“今日的膳食不好,都是些米糠地瓜做的饼子。”阿雅在外头抱怨。
萧云疏听见阿雅的声音就忍不住皱眉头,萧纵月低头瞧见了,以为她是不爱吃这类粗食,伸手拧拧她的小鼻子。
“你呀你,在家里头当主子当惯了,娇气的很。如今我们出门在外,吃吃苦也正常,等咱们去了盛京,你爹爹自然不会天天叫咱们吃糠咽菜。”
萧云疏看到阿娘脸上的温柔笑容,心中忍不住一痛。
她的阿娘这样温柔天真,对这世间万物都怀抱着善意与爱意,对萧衍那个将来会害死她和自己的男人毫不怀疑,可萧衍怎么舍得伤害这样一个从心里爱惜他的女子?
上辈子……上辈子是她清醒的太晚,这辈子绝不会让这些悲剧重蹈覆辙。
萧云疏心中越痛,就缠着萧纵月越发痴缠,萧纵月也只当是女儿离了家里愈发娇气,对她格外纵容娇宠。
几人在这小客栈之中小歇了半月左右,那山体滑坡堵塞的路终于清理干净了,于是一行人继续上路。
五月初六,吉,一辆青帷小车重新踏上了官道,北上盛京。
辗转数日,又转水路,萧氏母女终于在六月初四的时候抵达盛京。
盛京的皇宫不比广陵旧宫,这里的天似乎都比广陵的天要高些,宫殿便显得更孤寡萧瑟,宫墙肃穆,红墙绿瓦,不是凡人能够冒犯的天子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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