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杀的刘春香呀!你怎么又给我生一丫头片子,你这是存心要跟我王家的长房过不去呀!你个老刘家的绝户女呀,果然是个没福气的,生了四个丫头片子了还生,你怎么不去死?人家都能生出儿子来,怎么你就生不出?你还有脸待在我家吗?你给我滚,立即滚。”
侯茶香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冲进产房,把刘春香一把从凳子上拽起来就要拖出去。
可怜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手脚无力,被拖的跟只狗一样在地上爬。
“你干什么?生儿生女都是自己命里招的,没的选择。你怪我妈也没用,放开她。”
三天前穿书进来的王大丫王思含眼底闪过寒芒,趴在奶奶侯茶香的手上一口咬了下去。
“嗷!你个死丫头,敢咬我,翻天了是吧?”
侯茶香举起手要打王大丫,边上八岁的二丫和六岁的三丫一边一个使劲抱着她的腿,不让她动弹。
两丫头片子异口同声边哭边喊:“不要打我大姐,不要打我妈妈,呜呜呜!不要打她们。”
“滚开!”
侯茶香被王大丫咬了一口怒火中烧,打不到逃开的罪魁祸首,伸手把接生婆手里刚穿好小衣服的婴儿抢了过来,恶狠狠地举起就要摔。
吓的接生婆手足无措,惊呼劝告:“她婶子!可不能呀,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呀!万一摔伤了可是损阴德的,会报应在儿孙身上的。”
王思含没想到侯茶香这么狠毒,居然连个刚出生的小婴儿都不放过。
她走进来看着侯茶香,眼底露出渗人的冷笑:“你要是不怕死就摔。我警告你,前脚你动手,后脚我就去公社里上报。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要不得,必须要让广大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看清楚。”
闻言,侯茶香微微颤抖了一下,想了想,不敢了,摔死个婴儿事小,要真被公社的人抓去批斗劳改那就麻烦了。他家老大可是光荣的矿山工人。
怎么能够因为她蒙受牵连?
“不摔她也可以,你和你妈,带着你的妹妹们都给我滚出去,以后你和你妈再不是我王家的子孙。”
看了眼一直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刘春香,王大丫就知道,她的妈妈估计是吓傻了。
“可以。”王大丫示意二丫三丫把人放开,“一把抢过刚出生的五丫抱在怀里,要赶我们出去没问题,但话必须说清楚。去叫能做得了主的人来,不能光凭我们两个嘴上说说。”
气昏头的侯茶香到了现在也没发觉自己家这个一直老实巴交,闷不吭声的大孙女跟平日里有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突然就变的伶牙俐齿了。
“你等着,我马上去叫,中午必须离开我家。”连午饭都不给你们吃。
侯茶香气势汹汹地去喊人了,弄的一旁的接生婆很是尴尬。
天蒙蒙亮就来了,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因为接生了个丫头片子,人就不管她了。
“唉!”接生婆长叹一声,嘱咐王大丫,“孩子!你妈妈受了打击,看这情况可不大好,得好生照顾,不然会出大事的。”
说完提起接生用的一个小盆和药箱,无奈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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