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虫就这样在地上爬着,我惊讶于它的淡定,它似乎一点都不怕人。
它大约有半个脸盆大,八足,背后的白色甲壳在手电筒的照射之下发着光芒,看上去很是美丽。我仔细撩起衣服检查了一下刚刚被它爬过的地方,什么事都没有,这玩意似乎对人体没有什么危害。
刚刚吓得我差点要拔枪了。
我轻松的笑了笑,走过草料槽,跟着甲虫往房子的深处走去。
地面上的木板都腐烂了,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脚下的破木板在烂泥里面松动,甲虫带我来到地上的一个洞穴,这个洞穴像巨型蚂蚁窝一样大,和蚂蚁窝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个巢穴有一个很大的洞口,里面和四周还有很多小小的甲虫乱爬,和我身边的那只甲虫比起来,它们就像是蟑螂一样微不足道。我把耳朵对准洞穴,里面传来多足爬动的声音,里面似乎还有不少,听上去很是瘆人。
甲虫在我旁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抬起带着触角的脑袋看着我,我忽然有一种恶作剧的冲动,放下背包,把里面那罐子汽油掏了出来,然后拧开盖子,顺着洞穴口咕噜噜的倒了一点儿下去。我又掏出死人身上摸到的火柴,用我自己的火柴盒擦燃,往洞穴口里丢了下去。
火焰在狭小的空间内呼啦啦的升腾而起,像一条火龙一样差点把我自己的头发给烧着了。与此同时,几乎是火焰冒出的瞬间,五六只身上带着火星的甲虫从洞穴里倾巢而出,慌不择路的从我的身边涌过往角落里钻。我像个孩子一样哈哈大笑。
闻了闻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酸味,我猜想是甲虫身上的分泌物和火焰发生了什么反应,这种味道让我很是难受,我扇着鼻子走出这个房间。
外面是一个狭小的庭院,堆满的破烂堵死了两边的路,而且,地上还有一层绿色的东西在蠕动,看上去很是恶心,我不知道这些像鼻涕虫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我很不想把脚踩上去。
看着离我只有几步的那扇木门,我很不甘心,心想冲过去算了。然而就当我试探性的把靴子踩在“鼻涕”的身上的时候,呲啦啦的青烟升腾而起,我惊讶的抬起靴子,底部有被严重腐蚀的痕迹,我连忙在地上的干草上蹭了蹭,干草顿时变得焦黑,但没有着火。
我看了看地上的“鼻涕”再看了看扭曲成一团的脱水的干草,这玩意居然有和硫酸一样的腐蚀能力,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我后退了几步,把靴子在地上踩了踩,鞋底传来一整块的缺失感,看来被腐蚀掉的那部分是再也回不来了。
真够恶心的,好在刚刚只是试探性的踩了一脚,没想到损失这么严重,如果我下定决心冲过去,很难说会不会在我打开木门之前鞋底就被腐蚀干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一筹莫展,尝试着把水浇在那些“鼻涕虫”上面,然而它们的腐蚀性依旧,根本没有什么变化,我又把大捆的干草铺在地上,它们就像遇见高温的塑料棒一样,瞬间扭曲,变黑,脱水成为小小的一坨。
我忽然想起甲虫身上也有类似的酸味,难不成这种东西是它们分泌出来的?甲虫似乎很怕火,也许我可以用汽油试试看。
我把宝贵的汽油洒在地上,然后试探性的用打火机点燃了它们,幽蓝色的火焰升腾而起,呲啦啦的声音充斥了我的耳朵,不过这一次,消失的却是“鼻涕”。
它们就像是蒸汽一样消失在了空中,露出了地面上的土地。我一见有效,欣喜若狂的把汽油泼洒在地上,然后擦燃火柴朝着中心丢去。
火焰夹杂着白色的气体在狭小的庭院里面升腾。
半分钟后,地上焕然一新,我把还剩大半罐的汽油放回背包,走到木门前,拧了拧把手,门纹丝不动,竟然上了锁。我再次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如果我刚刚硬冲的话,就算到了门口鞋底还能撑一段时间,门也是锁着的,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打开,我很有可能会在这里被严重烧伤。
看来得使用点儿暴力,我抬起脚用力在门上留了一个鞋印,门松了松,看样子它的门栓不是很结实,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门,门吱呀呀的开了一条缝,我把铁管插进缝里,然后用力撬,门哐啷一声弹开了,木屑飞溅,我的铁管却毫发无伤。
这又是一个房间,我的目光落在对面的铁门上,走过去推了推,它似乎被人上了锁,然而这一次我不能再用暴力对付根本不吃这一套的铁门了,就算我在这里踢到脚断,它很有可能也不会松动半分。
我在铁门上寻找着钥匙孔,然而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四位数的密码转盘。
这意味着这扇铁门只能使用密码打开,其它任何手段都不行,我顿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谁搞的鬼,怕不是狼人?他在故意考验我,给我设下的猜数字游戏?
然而时间已经超过下午五点,我心急如焚,只能重重的踢了铁门一脚。哐啷一声,与此同时,我身后却传来一声声响,那很明显不是我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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