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算征召300人左右的队伍,每月个月饷银2两,可以吗?”
“300人?这比较困难,但是还能想办法。每个月2两的饷银,这不可能,澳门的最低生活成本是50两一年。”
“2两是辽东官军的饷银,非常的公道了,那就3两,这已经比欧洲雇佣军的价格还要高了。”
“欧洲的雇佣军都是社会渣滓和乞丐的组合,我去召的人都是良家子,他们本身有自己的职业,更有服从性和荣誉感,每个月6两不能再少了”
议事局里陈良正在和澳门的葡裔官员、商人代表激烈的讨价还价,很难想象,这发生在一场战前筹备会议中。好吧,想想围在西班牙国王身边的热那亚银行家们,和英国下议院那些叫嚣着战争的商人,在欧洲战争本身就是一桩生意。
毕竟郎有情,妾有意,在漫长的拉锯后,陈良和澳门当局还是签订了雇佣兵合同。
士兵的收入分三部分组成:十两银子的安家费,每月5两银子的军饷,重伤失去劳动能者和死者抚恤200两,其他收入以战利品方式支付。葡萄牙在深井岛对雇佣人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训练,武器和甲胄由葡萄牙人提供,但战后要收回。在这份还算优厚的合同签署后,陈良一身疲惫地走出了议事局。
回到了阔别五天的家里,虽说耶稣会早就通知了家里人,但是三阿婶见了面还是扑上来东问西问,甚至还要破天荒的炒了几个小菜,跟陈良接风。
“阿叔,有今天能回乡的船吗?我要赶回家里看看。“陈良问三叔。三叔略一惊讶,”可是在弗朗机人那里找好了活计?“
”嗯,先得问问家里的意思。“陈然一边吃着可口的海鱼一边说。
“你可要仔细了,现在不及以前了,这澳门城中5000多口人,已不是人人都有营生了,族里的人要过来,哪里找那些饭碗。”三叔自己却不吃,悠悠说到。
“三叔,放心,我自有办法”陈良还是那么自信。
“辰时有两条送菜的渔船,我去找张渔头商量,你收拾一下吧。”说着三叔就走了出去。
带着三叔偷偷塞给自己的30两银子私房钱,陈良坐上一艘和来澳门时一样的渔船,海浪之中,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待到月色高悬,已能看到黄粱都海中用来围田的土堤,香山县在宋代还是一座海中孤岛,后来因为海浪经珠江口流出的泥沙推向岸边,经年累月,便和陆地连成一片,沧海桑田,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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