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十一月,秋意渐浓,天空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经历一场暴风雨。
市都城,昌盛路。
一辆黑色低调的迈巴赫680,停在路边。
甚少有人注意到,车牌号是京00000。
车内,男人的手肘靠在车窗上,修长的指尖,重重摁压快要裂开的太阳穴。
那双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有力,手腕凸起桡骨染上几分精致。
“三爷,您的脖子!”
倏然,副驾驶位置传来一阵惊呼声,梁辰解下安全带,扭头看向坐在后排座的男人,一脸担忧的开口。
该死,他怎么忘了今天是十五!
都怪他粗心大意了。
梁辰暗骂一声。
这时,坐在后排位置的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太阳穴位一阵接一阵刺痛传来,仿佛似是被人用铁锤,一下又一下锤击神经。
男人承受着剧痛,而后咬了咬后槽牙。
良久,泛白的薄唇微张,一道带有三分隐忍痛苦的低沉嗓音,缓缓传入梁辰的耳朵。
“把止疼药拿来。”
他周身散发的气质,贵气逼人,穿着一身昂贵定制西装,布料裁剪的恰到好处,衬得男人肩宽腰窄。
即便坐着,也难掩一双大长腿。
面容冷硬分明,脸色却苍白无一丝血色,额头的冷汗正告诉着别人,他此时正在经历一场极为痛苦的忍耐。
眸色空洞得吓人,高挺鼻梁下一颗小黑痣着实耀眼些,因一波又一波的痛苦,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更让人惊愕的是,男人修长的脖颈,被类似黑藤蔓的东西,狠狠的圈住脖子,正一点一点的吸食着他的血液。
“三爷,您赶紧服下药”或许能减轻您的痛苦。
这种场面,梁辰见过好几次,每次都彻底刷新他的认知。
梁辰不知是否有了错觉,总感觉三爷每发作一次,似乎都加重了痛苦。
男人夺过拧开盖子的药瓶,往嘴里塞了五颗止疼药,拿起一瓶药咽下药丸。
过了小半会,止疼药并没有发挥它的效果,那种痛又加重几分,疼的他汗如雨下。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如今,连止疼药也不管用了。
“三爷,总会有办法的。”梁辰道了一句。
作为从小被陆家培养出来的人,梁辰清楚的知道自家三爷,正在经历一场极为痛苦的挣扎。
男人双眸愈发空洞,不经意的眸色瞥向外边的世界。
一抹红色从他眼前略过。
怎么可能!
他因某些原因,瞳孔生来无法分辨颜色,唯见黑白。
竟是这小插曲,他竟然感觉黑色藤曼带来的痛苦,倒是减轻了几分,出于好奇,男人戴上一副黑色墨镜,取来一条长长的围巾,包裹住脖子,连同精致的下巴一并拢入围巾内。
修长的大手推开大门,大长腿迈向地面,离去前丢下一句话,“在车里等我。”
一股秋风迎面袭来,天空这时下起中雨。
他无暇顾及其他,按照心中的指引,忍着快要裂开的脑袋,脚步紧紧跟随着那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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