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里还挺偏的。”
余恒跟在苏柏的后面,直穿过好几个小巷。
“那家钢笔店是老店了,位置偏僻了些。”
这些小巷因为没有被翻新的原因,还都是泥泞的小土路,周围有别人家种上去的桃树和葡萄树,带着干燥的泥土味。
“快到了。”
苏柏穿着校服,连走路的时候也是笔挺高挑。
突然在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谩骂声。
“老子养你是让你干嘛的!这都成年了吧,还要钱,你读那个学有什么用,天天吸血鬼一样的给我吸钱!”
脚步顿住,他们听到巷子里随后传来抽泣声。
“就一本资料书,我寒假……嗝……就去打工,赚钱。”
说话的人边说边哭,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孩。
“这声音好耳熟啊。”余恒扯了扯苏柏的袖子,小声道。
“是马媛媛。”
马媛媛是一班的一个女生,平时坐在角落里也不怎么说话,挺内向的一个小姑娘。
“寒假打工?我看你现在就他妈给老子干活去!读什么学,等上大学了还得花钱,什么死东西!”
男人骂骂咧咧的,指着马媛媛的头继续道:“我当初怎么娶了你妈那个老娘们,还带着一个你,不知道当时怎么瞎眼了!”
“你……别说我妈……”
“黝嘿,给你脸了!”
男人直接一个巴掌给扇了上去,清脆的巴掌声传到了余恒的耳朵里,他直接冲了进去。
“你干嘛呢?”
余恒走过去,看到瘦弱的女孩蹲坐在了泥地上,身上的校服脏了一大片,脸上还挂着眼泪。
“你小子是谁?”
谢胡看到余恒也是穿着一身校服,顿时不怕了,不就是一个学生。
“她同学。”
“她同学?”谢胡“呸”了一声,“我劝你少管闲事,哪来的回哪去!”
“死丫头,你给我过来!”
谢胡瞪着马媛媛,结果看马媛媛一动不动,又忍不住上前踹过去。
只不过这一踹被余恒给挡住了。
“我觉得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很不合适吧。”
谢胡被余恒这么一说,顿时心里憋气,但是他也不是毛头小子了,看余恒刚才的动作,明显是练过的,小子虽然才高中,但是长的挺拔高大,谢胡还真没把握能打赢。
眼珠子一转,谢胡也不理余恒,看着马媛媛说:“给我进来,咱们家的事,关起家门再说!”
说完直接走进房里。
坐在地上的马媛媛还是不断地流泪,她的眼睛哭得和桃子一样,但还是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爬起。
余恒见马媛媛真的要进去,不由得开口道:“别回去了,他正在气头上,你回去后铁定被打。”
可能是被余恒这一句话给刺激到了,马媛媛哭得更凶了,一直抽泣了起来。
但是她还是走了进去,并且把门给关拉了。
“……”
良久,余恒叹了口气,他看向已经站在旁边的苏柏,耸了耸肩。
“走吧,看钢笔去。”
“你刚才不担心吗?”苏柏问。
“担心什么?”
“……”
突然间,苏柏不知道要怎么问。
他想说的是,难道余恒就不害怕吗?
害怕刚才那个男人也对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但是苏柏没有办法开口,他想到之前那些对余恒的评价突然觉得好笑,甚至心底对一开始的自己也觉得好笑。
轻轻摇了摇头,苏柏看向余恒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
“走吧,看钢笔去。”
……
和苏柏告别后,余恒端详起了新买的钢笔。
不禁回忆起刚才的场景。
“这个是我送你的。”苏柏拿起柜台最上方的钢笔,对余恒笑了笑,“你不是说摔坏的那只笔是朋友送的吗,那么这只也是。”
朋友……
抿着唇把新笔塞进了口袋里,余恒抬头看着天空,想着苏柏刚才的话。
这是把他当朋友了?
唇角微微上扬,余恒觉得现在没有什么是和男主搞好关系更让他愉悦的事了。
这么说来,原小说里发生的一切现在就不会发生了,他安全了!
哼着歌,余恒沿着路沿石一直往前走,心里舒坦的很。
下午
因为中午刚刚碰到马媛媛的原因,余恒特意留心了一下这个女孩。
果不其然,马媛媛一边的脸颊肿了起来,应该是被她爸爸给打的。
女孩走路一瘸一拐的,估计臀部和大腿也摔的不轻。
轻叹了一口气,余恒也能猜出个大概。
上一世他见过很多这样的情况,在社会的最底层,总有人要生存,也总有各种事情会发生。
那个时候他是孤儿,而和他有交集的也大多是社会最底层的那些人。
他们赚钱的赚钱,赌博的赌博,生活没有一点的光亮,活着就只是活着。
马媛媛从进入教室的那一刻起,就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的余恒。
其实她想要给余恒道谢,但是她又不好意思。
脸上的红肿刚刚消退下去,马媛媛低着头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希望下午不会有老师提问她。
因为她的腿实在是疼得厉害,走路还好,但要是站直身体回答问题,可真不一定能站住。
结果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英语老师碰巧就提问她上黑板默写。
马媛媛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急得自己脑门上都开始冒汗。
“老师,我去吧。”
余恒举起了手,挑着眉看向刘珍。
本来刘珍都已经做好视余恒为无物的打算了,没想到余恒倒是又出来挑事。
“我让你去了吗,你问人家马媛媛愿意了吗?”刘珍语气不善,然后视线直接射向了马媛媛,看的马媛媛心惊。
女孩干裂的唇动了动:“我……”
“她同意了。”
余恒直接道。
少年从后排起身,在其他同学窃窃私语和刘珍气恼的眼神中走向讲台。
“好啊,这次要是默写正确率到不了90就出去站着去!”
冷哼了一声,刘珍踩着高跟鞋拿起单词书开始提问默写。
其实刘珍提问的汉语余恒都会翻译成英语,只是他的脑海中有很多个与此汉语意思对应的英语单词,不知道刘珍到底提问的是哪一个。
如此这般,余恒只好一个汉语意思对应写上了好几个单词。
他在黑板上是用花体写上的字,字体漂亮而又清瘦,很是好看。
“我去,他还真会啊!”
底下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可能是想故意显摆的。”
“也是,就他这个学渣,有可能是故意只背了今天的单词,然后特意上黑板默写显摆的。”
“啧啧啧。”
随着最后一个单词听写的结束,余恒把粉笔一放,转身看着刘珍。
只见刘珍气的脸色都变青了,她本来就看余恒不顺眼,不论余恒做什么,她都看着不顺眼!
最后没办法,只能哼道:“下去吧!”
“其实也就英语好一点,不过还不是因为在国外泡的,要不然知道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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